了抿唇,撇開頭,臉頰輕輕地從謝眷和的鼻尖上划過,她的心頭被撩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她柔軟的唇瓣微微顫動,很小的聲音里夾著磕絆之音:「你、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在佟婉姝喊疼時,謝眷和被情愫沾染的渾濁意識立即清醒,他趕忙從佟婉姝身上撤離,起身道歉,「抱歉。」
臨危不亂的謝眷和,氣息微亂,身體還有些狼狽,嗓音繾綣著沒褪去欲。
佟婉姝顧不得其他,立刻關掉語音聽書。
她已經社死當場了!
在謝眷和的面前,她小仙女的形象,面目全非了。
佟婉姝此時像是在熱鍋里行走的螞蚱,什麼也管不了。
心如死灰。
寂靜片刻,謝眷和仿若無事,繼續給她穿那雙丑到爆的彩虹條紋襪。
社死快要框框撞大牆的佟婉姝再不管什麼襪子丑不醜。
靜謐到謝眷和給她穿襪子的聲音都能聽見,佟婉姝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丑襪子被謝眷和給穿在她的腳上。
「我困了。」她趕忙說。她現在只想冷靜冷靜。
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一次又一次社死。
一次比一次尷尬。
要緩一緩。
佟婉姝下了逐客令。
謝眷和非但沒走。
還在她身旁坐下,她的一雙腿被撈他懷裡,一雙溫熱的大手暖著她的一雙腳。
佟婉姝情緒處於緊繃、尷尬的狀態,謝眷和掌心的溫暖包裹她的雙腳,她的四肢痙攣起來,嘴唇波動,「你、你又要做什麼?」又惱又怒聲音又軟又無力,像是撓人的名貴波斯貓。
讓人抓心抓肺的,心緒不得安寧。
謝眷和深沉的視線落在佟婉姝柔軟的唇瓣上,那段聽書語音又浮現在了他的腦中,彷如她在他身下吟哦婉轉,擾得謝眷和的內心渾濁不堪,腐敗難自已,他想親吻她,壓在身上,抱在懷裡,握在掌心,狠狠地親吻。
佟婉姝有那麼一瞬洞察到謝眷和的想法,他的視線太裸\露,太直白,想讓人不察覺都難。
她皺皺眉頭,趕忙別開臉,把臉頰埋在沙發裡面,悶聲說,「你先放開我的腳。我困了,我要睡覺。」她又一次下逐客令。
謝眷和斂了斂眸,終是怕嚇住她,終是收斂從內心攀爬出來的不恥欲望,垂眸掩飾內心的渾濁,代替自己那不可見人的心思,讓自己看起來清心寡欲些,嗓音低沉地開口,「再暖一暖,暖氣上來,我就放。」
「謝眷和,你無賴。」不止是給強行給她穿丑襪子和捂腳這麼簡單,還有他每天都對她不清白的眼神!女孩有些氣急敗壞,軟軟的聲音拔高許多。
謝眷和低笑一聲。
低沉動聽。
老男人笑什麼啊?
被踹傻了?
謝眷和把佟婉姝的一雙腳抱在腿上,又幫她繼續整腳上的彩虹襪子,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謝眷和算是摸了她幾分脾氣,童童公主極愛美,是小嬌嬌,所以,他把她腳上的襪子整理到一點褶皺都沒有才罷休。
再抬眼看向臉頰埋沙發的女孩,謝眷和眼角罩了一絲溫和的笑,還沒被壓下去,深沉的瞳孔酌著一絲絲細微的光,「還是第一次聽你連名帶姓的提我。」她喊他的名字,真好聽,奶凶奶凶。
哪是第一次,私底下不知道叫了多少回。
還罵了他不少回。
佟婉姝垂眸,不清楚是不是暖氣溫度升起來的緣故,還是謝眷和那雙太熱的手包裹她的腳,她覺得周身好熱,臉頰紅得發燙,她低低地說,「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聲音溫軟中透著奶凶,像只受了驚的小貓,亮出小爪子來。
「你是我未來的妻子。」謝眷和沉聲道。
「......」佟婉姝輕聲呢喃,「我沒答應。」
「嗯。我等你答應。」謝眷和低沉的嗓音里是鄭重。
誰讓他等。
不是看不上她麼。
等也不答應。
佟婉姝垂眸輕哼了聲,她也是有自尊的好嗎?
還是很強那種!
她即便趴在沙發上,都能感受到謝眷和的目光在她身上,她背脊緊了緊,張了張唇,不知道說什麼,又或者什麼都不想說,謝眷和沉悶地嗓音又緩緩落下,「童童,我知道你不鍾意我。我想要一次機會。」在她這裡,她有很多選擇,他沒有優勢,就想要她。
知道還提。
不能算完全不鍾意。
謝眷和的硬性條件還是有可取的。
長相、基因、背景、社會地位都很可觀。
就是沒什麼感情。
心裡不爽。
沒心情。
佟婉姝埋著腦袋,扁扁唇,「你沒想過,強求只會是一對怨偶。」她沒法想像兩個人之間要是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一輩子還是蠻長的,怎麼過啊。橫豎都沒發過。太無趣了。
「不會。」他會傾盡所有對她好,不會讓她受委屈。他會努力讓她愛上他,又怎麼會是怨偶。
謝眷和凝著女孩纖柔的背,眼神深幽是堅定。
*
佟婉姝以為謝眷和今晚會在婚事上跟她磕到底。
並沒。
正如謝眷和自己所說,佟婉姝的腳暖和了,屋內的暖氣升溫後,他就離開了。
還算勉強給她保留住她驕傲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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