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凜又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貝:「我有願望,所以願意為他效勞,你呢?」
應子清覺得他的話真多:「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願望?」
「你想做他的妃子之一?還是太子妃?」蒼凜緊緊盯著她。
她想,她是為了完成任務。
「別的女子的願望,非得是我的願望?但我的願望不能告訴你。」應子清順手一指,「閒話少敘,近日姜澤語在裡面守護那把秘密鑰匙,而我,需要你把人引出來!」
蒼凜笑了聲,他蹲下身,緊了緊腿上的繃帶:「遵命。」
蒼凜扮作鬧事的醉酒之人,一步一拐,走到禪心雅園,砰砰捶門。
應子清從腰帶解下一個事物,那是她很久沒有碰過的東西。
蒼凜鬧事鬧得極好,不一會,禪心雅園院門大開,一群家丁點著火把,拿著武器,朝蒼凜逃逸的方向追去。
姜澤語也被驚動,從府中走出。他站在門口,安排調度人馬,遙遙看了眼醉漢,眼露鄙夷:「被酒糊了心眼的東西!鬧事鬧到王爺頭上!定叫他不得好死!」
應子清見他身邊不過寥寥幾人,正是說話的好時機,當即走出去:「姜先生,許久不見。」
只見月下走出一女子,竟是十二死士殺都殺不死的靈清子!
姜澤語冷笑:「山人靈清子,好興致!不在東宮呆著保命,怎麼來這裡轉圈,嫌自己的命太硬嗎?」
應子清聞言,擺出鐵青的臉:「我為什麼來這裡,姜先生難道不知道?近日朝中的消息,姜先生不會一點都不清楚吧!」
姜澤語被她理直氣壯的語氣,說得一愣:「你指的什麼?」
幾番接觸,應子清早知此人無能膽小,最怕失去權勢。掌握一手消息,是他在安景王身邊的立身之本。如果有什麼重要消息,是他探聽不到的,定會著急。
應子清道:「運往受災地區的糧道,出了大問題!朝廷財政緊張,發放給運輸的民夫的餉銀,有拖欠的徵兆……」
這些內容向來虛虛實實,結合在一起,叫人難辨真假。
眼看她講的內容越來越重要,姜澤語把手一伸:「慢著!」
姜澤語左右看看站在身邊的人,眼底划過機警之色:「靈清子,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
見他果然中計,應子清亦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姜澤語深知,應子清沒有功夫在身,他隨手招出一死士,應子清毫無抵抗之力。
兩人走到禪心雅園門口的一棵樹下,姜澤語眯起眼,眼裡的輕視,根本遮不住,他假意誘哄道:「糧道出了問題,民夫餉銀拖欠,然後呢?」
公然被小看,讓人心中不爽,應子清從善如流,假意生氣:「姜先生想騙我消息?我憑什麼訴你!」
姜澤語冷笑:「靈清子,你這點消息,明早我派人去打聽,不就全都知道了?趁現在我覺得還有價值,不如速速告訴我。」
「我有條件。」應子清側過身,從腰間抽出絲帕,按住眼角,「姜先生,說什麼靈清子,我只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女人。我在太子殿下身邊做小伏低,想謀求什麼,姜先生難道猜不到嗎?」
姜澤語看了她半晌,心中冷笑,還以為是什麼不出世的絕頂天才,說到底心思還是跟想嫁人的女子一般。
他眼珠轉了一圈:「哦?我一介書生,能做什麼?」
應子清垂眸,月光下,白皙清秀的臉上,有隱隱淒楚之色:「貴府新來的世子妃,是何等高傲的人物,皇后也肯親自到聖人面前,替她求一份薄面。世子妃心中傾慕誰,姜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有她在,我怎麼近得了太子的身邊?我的願望很簡單,把你們的世子妃帶走,離長安城遠遠的!」
姜澤語不耐煩:「這是世子的家務事,我不可能摻合。」
「是嗎?」應子清抬起眼,直視他,「若是我說,王爺越早離開長安城,越對他有利呢?」
姜澤語撫摸自己的扳指,看著她那雙令人難忘,透著狡黠的雙眸:「為什麼這麼說?」
應子清道:「我剛才說得很清楚,太子事物繁忙,有薛宰相幫忙,卻辦不好小小的賑災濟貧之事,削弱太子的權力,現在事最佳的時候!」
姜澤語笑起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應子清搖頭:「唯有太子手忙腳亂,才能凸顯我的用處,唯有太子心急如焚,我才好軟語溫言,安撫他的心……」
聽到這裡,姜澤語已經信了十足十:「靈清子,這點消息,還不夠啊!」
「若是我再加一條,聖人聽說翟容在長安城露富,」應子清故意壓低聲音,「心中猜忌王爺富可敵國,成了心頭大患……」
「那又如何!」姜澤語打斷她,冷冷道,「我們早知道聖人不滿王爺,已經不是一兩天,要發難,可要有個由頭!」
「這難道不是理由?」應子清將之前拿出來的翠綠玉石符節,亮給姜澤語看。
那上面大大的「安景王」三個字,不容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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