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一臉羨慕:「醫術……我也好想學。」
「倒是有個辦法,」應子清想了想,「光是有這張復健建議,還是不夠,有些細節需要溝通。你既然想學醫術,須得實踐!不如你去指導他。」
「啊?」香巧不想多幹活,有些扭捏,「天天跑來跑去,多累。」
「小的想去。」張泰耀笑道,「能出宮的機會不多,何況是去宰相的府邸,轉一轉也是好的。」
語蘭忽然大聲:「讓我去!」
眾人齊齊看她,眼露好奇,向來溫柔安靜的語蘭,怎會如此激動。
語蘭閃爍著眼睛:「張公公還要伺候太子殿下,哪有空?我、我略懂一些藥理,雖然不多,說不定能幫上忙……」
應子清本來覺得可以,但轉念一想,薛沛南那人,喜歡口頭上輕薄小姑娘,她怕語蘭受了欺負。
聽了應子清的憂慮,劉之衍冷冷道:「從我這裡出去的人,他哪敢不知輕重?」
話雖如此,應子清到底不放心。
「子清姐姐,讓我去吧,我會做好的。」語蘭憂鬱著一張小臉,堅持道。
「好吧,」應子清的毛筆蘸了蘸墨,低頭往下寫,「讓張公公同你一起去,再給你們東宮的符令,
對方必不敢放肆。」
待到晚間,旁人退下休息。
應子清替劉之衍解下外衣,她發覺衣服上的顏色不太對,拿到燈下一照。劉之衍手腳笨拙,研墨研得到處都是,袖口心口,沾了不少墨點。
「這麼簡單的活兒,怎麼就做成這樣。」應子清無奈。
劉之衍面色安靜,英氣黑漆漆的眼眸,一直跟著應子清:「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使喚我幹活。」
應子清給他說得一噎。
四下安靜,宮燈上的長蠟,亮著穩穩的光。
應子清還在忙裡忙外,緋紅裙裾在地上拖曳,輕靈得像一片柔軟飄渺的霞雲,驚艷亮相又倏爾消失,像難以捉摸的艷色蝴蝶。
只是她一會走進來,一會走出去,劉之衍見不到她的身影,心中煩躁:「你又在幹什麼?」
應子清隔著一扇門,回答:「在收拾你的騎裝。」
「你別弄了,讓他們明天做。」劉之衍說。
「他們哪會弄這個,也不敢,都怕給你弄壞了。說是不敢,其實就是不想幹活!」應子清又轉到另一間屋子裡。
劉之衍披了層淡紫色團窠外袍走出來,倚著門,看她做事。
應子清搖搖一指:「你長得高,把這個放在那個高柜上。放個東西,不會做砸的。」
劉之衍聽話照做,捧起那疊好的軟甲:「今天薛沛南是不是告訴你,查案的結果?」
「對。」應子清就要開口,卻被劉之衍搶先回答了。
「是竇氏。」劉之衍說。
應子清住了手,抬眸看他,驚訝道:「你知道?」
「天底下除了竇氏,誰會膽大包天,在東宮動手腳。」劉之衍放好了東西,走到她身邊。
應子清用絲帕擦拭騎裝上的一塊純金堅甲,打開朱紅漆櫃門,擱了進去:「所以到底是為什麼?聖人與竇皇后,只有你一個皇子,難道她還有別的人選?」
總不至於選安景王吧!
卻一回身,應子清的肩膀撞上劉之衍的胸膛,劉之衍就這樣的近距離,同她說話。他嘴角很輕地揚起一點弧度:「如果能選安景王,說不定,比我更稱母后的心意。」
真是奇聞。
皇后不選一個幼童培養,而是選擇一個成人?
繞是應子清讀過不少史書,也很難猜出為什麼,畢竟大晉朝與小藍星上的歷史,到底有所不同。
「天下分崩離析,群雄追鹿中原。劉氏能坐穩天下,靠的是四大姓氏共同推舉,」劉之衍低頭看她,像講故事般,眼眸流露些許溫柔,「而竇謝兩家,堪稱中流砥柱,出力最多。其中又以竇氏底蘊深厚,實力卓越,令旁人望其項背。」
應子清眨了下眼,總覺得最後這句話很關鍵,也很危險。
沒想到劉之衍接下來的話,更讓她驚奇。
「你有聽說過一句謠傳嗎?自然,你肯定沒聽過,當初說過這句謠言的人,沒留一個活口。」劉之衍似笑非笑,「『劉三世而亡』,而我的父皇,恰恰是第三世。」
應子清聽了,當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震驚的!
好端端的,為什麼流行這句話?冥冥之中,又暗合了她的任務!
只可惜,不論是這句疑似讖語的「劉三世而亡」,還是夢中的神秘聲音要求她找到王朝覆滅之謎,以及力挽狂瀾,都沒有一句具體的指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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