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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劉鴻才,拜見太子殿下……」劉鴻才跑到劉之衍面前,立刻大拜。

劉之衍沒作聲。

「不知小的如何得罪太子殿下,還請明示……」劉鴻才連一句平身也沒得到,只好繼續跪在冰天雪地里,哀哀告饒,「小的三表哥是太常寺的劉少卿,此次奔前忙後,為太子殿下操持冠禮一事。小的沾了三表哥的光,有幸前來為太子殿下慶賀。」

劉鴻才不算笨,知道跟劉少卿拉關係,為自己求情。

劉少卿前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沖他兢兢業業做事的份上,這份情面,多少要給。

再者,劉少卿劉鴻才都沾著個劉字,是劉氏皇族開枝散葉、散出去不知道多少遠的關係了。認真論起來,和劉之衍沾親帶故。

「為何惹事?」劉之衍平平道。

這時,旁邊的三個灰衣少年也聽出,劉之衍在為他們主持公道,紛紛轉而對他大拜。

劉鴻才不算笨,可也不算聰明。

他以為,這三個灰衣窮小子哭喪著臉,讓劉之衍面子不好看了,當即心領神會道:「瞧這好好的氣氛,是小的該死,惹了三個臭小子,在這鬼哭狼嚎的,在這大煞風景。小的馬上把他們處理了,不讓殿下心煩!」

劉鴻才說到做到,一溜煙兒跳起來,召喚他的僕人。

管事模樣的男人和劉鴻才一齊過來,對著三個灰衣少年頤指氣使:「是我不對,把你們打的獵物餵了狗。管家,你給算算,賠多少錢合適?」

中年男人在鮮血淋漓的雪地上,看了一圈:「回郎君的話,四五隻灰兔,兩三隻狐狸,還有一隻獐,頂破天了不到二十兩。」

劉鴻才一聽,這麼點錢,滿不在乎道:「把錢給他,快快把他們打發走,看著礙眼!」

灰衣少年中,最小的那個三郎,咬牙切齒:「這豈是錢的事?分明是你們仗勢欺人!」

中年男人從衣兜里解下錢袋,數了二十兩,扔到他們面前的雪地上,他笑著,低聲道:「勸你們少說點,從來只有我們公子欺負人的,沒有別人欺負他的。若不是有貴人做主,你們連這二十兩都沒有。趁早拿著錢,趕緊走吧。」

三個灰衣少年挺直了身體,沒有去撿那銀子,臉上滿是屈辱。

三郎恨聲道:「我不要你的臭錢!」

個頭最高的灰衣少年,臉上的薄怒漸漸收進心底,他垂目看雪地里閃爍銀光的碎銀,終是屈下膝蓋,把二十兩撿起來。

「大哥!你咋這麼沒骨氣!」三郎冷不丁又滾下熱熱的淚水。

「娘的病沒好,小妹凍傷了手,請大夫、買藥,哪個不要錢。」二哥一把按住三郎的腦袋,往自己懷裡撞,「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別哭,你大哥不是孬種!」

劉鴻才和管事的,見事情了結,轉過來對劉之衍和氣笑道:「這片雪地弄髒了,小的馬上去找人收拾乾淨,免得污了殿下的眼睛。」

三名灰衣少年拿到賠償,沒有立刻離開,他們來到劉之衍面前,齊齊跪拜感謝:「多謝太子殿下仗義執言,主持公道!」

劉之衍也沒叫他們起身,而是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太子殿下的話,是飛騎尉程睿德的三個兒子,程飛、程良、程霆!」程飛回答。

劉之衍沉吟:「飛騎尉?你們身手不錯,你們的父親把你們教得很好。」

程飛沉默了下,回答:「小人的父親已經不在了。」

劉之衍瞭然,又問:「你們可會識字?讀過幾本兵書?」

程飛回答:「會的,家中有幾本兵書,兵法、防禦、地理之類,多有涉獵。往日小人的父親還在的時候,會教我們讀一讀。」

劉之衍聽他能說出名目,點頭道:「今日之事,你們只得了銀錢,卻沒得到道歉,可會怪我?」

「殿下已經為小的主持公道,我們程氏三兄弟,怎會做狼心狗肺之徒!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程飛不解太子此話是何意,只當他們道謝的心意不夠,猛地磕頭,以示決心。

可劉之衍又道:「天下之事,無有順遂。今日劉鴻才仗勢欺辱你們,是他身份地位比你們高。倘若有一日,你們的身份地位比他高時,那麼,你們就有機會,討回今日的公道。」

「如何才能比他高啊?」程家三個少年,紛紛露出迷惘的表情。

劉之衍看著他們:「眼下,我打算組建一支虎賁驍騎。你們若有一技之長,且有一番建功立業之心,不妨擇日來東宮尋我。」

處理完驪山獵場的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應子清與劉之衍返回沐雲居,漫步於雪中。

「說好的管到底,你還真把他們收攬了。」應子清悠然道,「讀過兵書的飛騎尉三兄弟,必定明日就收拾行李,入了你的麾下。你這一手,用的真漂亮。」

既然能把劉鴻才嚇得哆哆嗦嗦,劉之衍完全可以讓劉鴻才道歉。

可是他沒有,反而給三個程家兄弟一個翻身機會,讓他們靠真本事發奮圖強,來日找回公道。

比給他們打雞血還厲害,他們必定懷著一腔熱血,等著報答太子。

如此會收買人心,應子清心中嘆服。

劉之衍淡淡一笑。

「可是,」應子清忍不住問,「我以為聖上給你的銅魚符,你會放在一邊落灰。怎麼,你真打算組建虎賁驍騎?你不怕聖上是拿銅魚符考驗你嗎?」

皇帝和太子,向來又信任又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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