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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郎體弱多病,是胎裡帶來的弱症,留在萬春谷定能慢慢調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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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宜再醒來,已是次日黃昏。

儘管睡了很長的一覺,恢復神識時,她卻只覺渾身疲憊,提不起什麼力氣。

芸娘高興地請來孫大夫為她把脈,孫大夫提筆寫了張方子交給芸娘,溫言叮囑她安心靜養,便去盯著那些小學徒碾藥了。

徐妙宜問芸娘:「阿芸姐姐,我昏睡這兩日,可有人來探望過?」

芸娘搖頭。

果然,胡商不會過問她的安危,徐妙宜微微垂眸,暗自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

「也不是沒有人過問娘子。」芸娘誤以為她因為衛栩的態度傷了心,找補道,「五爺……派人來打聽過娘子的消息。」

其實也不是衛栩打聽,而是午後郭恆奉命來取斷骨重生藥方,順帶問了下徐妙宜的情況。

芸娘如實相告,郭恆面露憂色,追問為什麼顧娘子還沒醒。

芸娘又解釋,說她因為取心頭血元氣大傷,不過從脈象來看暫無危險。

因男女之別,郭恆不便進來探視,又著急回去復命,故而沒有久留。

徐妙宜並不知其中彎彎繞繞,聽到胡商的名諱,原本容色清淡沒什麼反映,思慮片刻,還是裝作歡喜笑了一笑,「多謝阿姐。」

芸娘握了握她的手,只覺得這小娘子生得貌若天仙,卻著實可憐,攤上這麼一個冷心冷情的郎君,利用完她便棄之不顧。

正因多了幾分憐惜同情,芸娘照顧她時越發用心,見徐妙宜臥床數日很是乏悶,於是問她要不要看些解悶的書?

徐妙宜點頭,芸娘找來一些時興的話本子,小娘子略微翻了幾頁,俱是些恨海情天、旖旎纏綿的才子佳人故事。

徐妙宜實在提不起興趣,柔聲道:「不如阿姐幫我找些醫書來看罷。」

萬春谷的醫書浩如煙海,芸娘幫她挑了些簡單易入門的,徐妙宜讀的仔細,遇到不懂之處便向芸娘請教。

又過兩日,她漸漸能下地行走,芸娘怕她悶著,帶她在藥堂附近轉轉散心。

前堂晾曬草藥,後堂炮製飲片丸劑,徐妙宜跟著芸娘學著辨別藥草,日子過得充實,只是難免思念外祖和舅舅。

顧家經營的正是藥材生意,名下幾間藥堂在涼州城裡也小有名氣。

離開徐家已有四個多月,不知何時才能與親人重逢。

她轉念又想到,為何胡商遲遲不露面?他的病,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

沒治好的話,是不是還要將她拘在萬春谷,繼續忍受痛楚試藥。

徐妙宜微不可聞嘆息。

這模樣落在芸娘眼裡,平白又添誤會,心疼地為小娘子打抱不平。

於是某日遇到郭恆時,芸娘委婉說

了幾句,讓他幫忙請衛栩過來探視,免得小娘子傷心落寞,這樣委實不利於修養康復。

郭恆尋了個機會,將這番話稟給衛栩。

衛栩聽完,譏笑,「誰教你這麼說的?」

郭恆一驚,單膝跪地請罪,「主上息怒,沒有人教唆屬下這樣說,今天屬下意外遇到了芸娘。」

擔心衛栩不認得芸娘是誰,郭恆補充道:「就是陳谷主的徒弟,孫叔的師侄,先前照顧過徐娘子一段時日的那位女醫。芸娘跟屬下提起了此事,屬下一時失言,請主上恕罪。」

衛栩想起那個女醫,性格憨厚老實,看起來的確像是會被騙的。

他眸光幽冷,沉默揮手屏退郭恆。

這幾日他一直在服藥診治,脫不開身,一時忘記了徐妙宜還被安置在後山藥堂。

隱月之毒已解,孫大夫又主動開口將她討要過去看管起來,他不日將回溧陽城,的確沒必要再與這小娘子糾纏下去。

露水情緣而已,何須當真,更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分心亂神。

今夜是最後一次藥浴,衛栩解開衣袍,倏地望見左肩那圈小小牙印。

想起他一味地折騰發泄,哪裡還顧得上徐妙宜,小娘子實在受不了便咬他泄憤,人生得溫婉貌美,牙倒是挺尖的。

印記已經淡了,褪去深紫色,再過幾日便能恢復如初。

衛栩輕嗤一聲,抬腿跨進木桶,閉目凝神。

小半個時辰後,藥湯徹底涼透,他抓過巾怕擦拭乾淨,重新換過寢衣,回到胡床上躺下時,意外嗅到一陣清淡藥草香。

約莫七八日前,她曾在這張胡床與他同宿,應是那時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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