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卻搖頭,猶豫地望向閣樓。
衛栩知道他放心不下藏在閣樓上的那個人,於是挑了挑唇角,「你放心,兄長不會生氣的,兄長只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她。」
得到他的承諾,小郎君這才三步兩回頭,牽著元寶隨郭恆走了。
目送胞弟離開後,衛栩深吸一口氣定住心緒,沉聲道:「出來。」
欄杆後,陳茵可憐兮兮探出頭,「五哥你別生氣啊,這段日子你都不在,小公子到處找你,我見他一個人孤單得很,便自作主張帶他來藏書閣學木雕,你瞧,他喜歡得很呢。」
衛栩道:「大雨如注,黃昏將近,陳姑娘卻還將阿珩留在藏書閣中,究竟是想教他木雕哄他開心,還是想引我來見你?」
被他當面拆穿自己的小心思,陳茵淺笑,「果然瞞不過五哥,我只是想約你說說話,你沒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難得有獨處機會,小女郎一蹦一跳下了樓,步子輕快行至他面前,卻被銳利刀鋒擋住去路。
衛栩提刀指著她,「我與陳姑娘無什麼話可說,陳姑娘請自重。」
說完,轉身便走。
陳茵慍怒,「你不准走!」
她扭動門口不遠處屏風上的機關,書閣大門轟然闔上。
衛栩已被她胡攪蠻纏到失去耐心,正欲提刀破門,須臾,一縷清幽薰香直入肺腑,他察覺異樣,立時屏住呼吸。
「你放心,這是我特意找來的安神香,不會傷人性命,只讓你失去力氣。」陳茵步步逼近,「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我只是喜歡你,喜歡一個人總沒有錯吧?我也不想嫁到白家去,若待會兒他們發現你我共處一室,爹爹一定會同意讓我嫁給你的。」
這些年,衛栩不是沒有遇到過膽大爬床的女郎,但如陳茵這般蠢笨的,他竟也是頭一回見。
做了惡事卻又不敢做絕,惹人厭惡。
衛栩按捺洶湧怒意,氣極反笑:「你見過我幾次,便敢說喜歡?」
陳茵一怔,算上這面,她其實只見過衛栩四次。
可她自小在萬春谷長大,形形**人見得多了,從未有郎君如他這般英俊偉岸,哪怕他永遠淡漠疏離,她也喜歡悄悄打量他。
衛栩又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陳茵說:「我知道,你是在西境做生意的珠寶商人,家裡有個弟弟,父母早已亡故。」
商人又怎麼了?她並不覺得他身份低人一等。
許是被安息香壯了膽,陳茵慢慢朝屏風後走去,低聲道:「五哥,我真的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幫幫我,讓我別嫁去白家,好不好?」
衛栩驀地心臟抽痛,緊接著,渾身騰起燥意,那簇火先是從下腹燃氣,須臾越燒越旺。
伴隨著噬心之痛,他毫不猶豫揮刀劈裂屏風,斬斷女郎的來路。
陳茵險些被砸到,嚇得連連後退。
衛栩提刀上前,眸光幽寂,恍若在看一樣沒有生命的死物。
刀鋒貼面拂過,陳茵驚聲尖叫,卻發現他只是削斷了自己的長髮。
男人眸底猩紅似要沁血,「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和叔父的面子上,方才斷的就是你的腦袋。」
衛栩按動機關,提刀出了書閣。
身後,陳茵倒在一地狼藉里,捂面哭泣。
幸而外頭已經天黑,屋檐下立了把傘,衛栩撐傘遮住面容,噬心之痛越演越烈,他幾乎快要喘不上氣。
更令他難受的是體內洶湧沸騰的燥意,不知陳茵這個蠢貨從哪裡弄來的香,無半點安神功效,更像是催情香。
衛栩緊咬後槽牙,疾步朝著別院走去。
第20章 失控忍一忍
衛栩回到別院時,赤瞳如血、黑紋猙獰,隱月毒發症狀已全部顯現。
郭恆迎上前,可算鬆了口氣:「主上回來了,小公子一直在等您呢。」
衛栩不願讓胞弟窺見自己這般駭人模樣,將傘往壓了壓,冷冷吩咐,「我發作了,你去找孫大夫尋藥,我先到她房中避一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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