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起來來接我的?」施遼也不推辭,挑了幾本薄書給她。
「好不容易放假了能出來,想你了。」
施遼早就習慣莊屏隨時隨地脫口而出的肉麻話了,她笑了一下:
「拿個棍子做什麼呀。」
莊屏聞言很驕傲地把棍子在地上敲了兩下:「怕有人欺負你,防身用。」
「多直,多光溜,我劈柴的時候特地找的呢,怎麼樣,不錯吧?」
她把棍子遞過來,施遼十分嚴肅地接過棍子,掂了掂,沉下嗓子:
「此木手感沉實,」她說著,又湊近聞了一下,「經美人之手撫摸,此刻更是香氣撲鼻。」
「難不成這是朕的莊卿為朕尋來的沉香木?」
莊屏樂得直拍手。
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瞥見辦公室里原來還有一個外國人,她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好俊的外國人!」
施遼這才想到她們兩個人的談話可能都能清晰地傳到溫斯里耳朵里,趕緊去捂她的嘴:
「那是我老師。」
「哦哦。」莊屏一下子敬重起來,施遼剛想說他聽得懂中文,莊屏卻感到鼻子一股溫熱,低頭一看,流血了。施遼忙讓她仰頭。
就在兩個人手忙腳亂地找手帕的時候,莊屏眼前忽然出現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甲剪的乾乾淨淨的,捏著一團疊得四方的手帕。
溫斯里的藍眼睛裡原本波瀾不驚,卻在莊屏的視線跟他對上的一瞬忽然避開,他偏過頭:「用我的吧?」
莊屏不想讓自己的新裙子沾血,立即就接過他的手帕:「哦哦,Thankyou,Thankyou.」
「多謝溫老師。」施遼朝他道謝。
「怎麼突然開始流鼻血了?」施遼問。
「我也不知道,」莊屏仰著頭,聲音嗡嗡的,「最近老流鼻血。上回批作業呢,鼻血突然流出來,掉到一個學生的作業本上,那個學生家長發現自己孩子的本子上有血,還把我批了一頓。」
溫斯里遞了手帕就後退了一步,莊屏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這時候忽然聽見他說:「要是經常流鼻血的話,應該去醫院看看。」
莊屏和施遼對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訝異,施遼用眼神回她:他連上海話也能聽懂。
施遼禮貌回:「好,多謝老師,這個手帕您看我什麼時候洗乾淨還給您,或者跟你拿個新的也行。」
溫斯里客氣地說:「就這個就好,不著急的。」
「這學校放假了,溫老師您今天就離校還是?」莊屏問。
「後天早晨。」
「行,我明兒個一早就給您送過來。」
溫斯里還想說其實不用急著還,一條手帕而已。莊屏已經止住血,提起棍子就要走:「施遼,走了,我沒事了。」
「溫老師再見,您是大好人。」莊屏不忘回身貧道。
溫斯里才想起來自己的朱古力還沒送出去,忙道:
「施遼,謝謝你幫我搬東西,這個就當是答謝你。」他向施遼遞出塊糖果。
施遼沒多想,接了過來,「謝謝老師。」
她們轉身要走,溫斯里抿了下唇,還是叫住施遼,若無其事地說:「那個,剛好還有一塊,送給你的朋友。」
莊屏的人生哲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所以她從善如流地接了過來,笑得眉眼彎彎:「謝謝施遼的老師。」
溫斯里注視著她,小聲道:「不客氣。」
不過莊屏胳膊搭在施遼肩上,已經扭頭走了,估計沒聽見。
溫斯里深吸了口氣,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覺得自己有點兒莫名其妙。
緊張什麼,他敲了下自己的頭,進辦公室去了。
莊屏還沒走遠就把糖果拆開丟進嘴裡,認真地研究了一下包裝:「好甜,CARRO牌...我好像見過這個,在租界的甜品店壁櫥里。」
施遼反應過來:「那不得是特別貴?」
「你看看這包裝上是什麼單詞?」
施遼湊近一看,拼了出來:「Netherlands.荷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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