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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玉?」她低低喚了一聲,想起神思混淆之前,桌上那不斷轉動的龜甲,以及謝衡玉臉上絕望而哀傷的笑容,心頭忽然浮現出了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等你清醒,就把一切都忘了吧。

她記得,這是謝衡玉對她說過的話,彼時她已經飲下了他遞過來的傀,自然對他所說的一切都言聽計從。

她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試圖從中挖出混沌時的點滴,然而飲酒後不久的那段記憶,卻仿佛完全被黑霧封閉。

她不記得她究竟在夢中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了。

屋外夜色暗到有些詭異,細聽還有不屬於這個季節的蟬聲與蛙鳴,池傾打量屋內陳設,發現此地並不屬於花別塔中的任何一間宮室。

她心頭染上一絲疑慮,打算下床往房門口走去,然而卻在她雙腳落地的同時,大門被一人從外拉開。

那人背著光,低著頭,身材高挑,寬肩窄腰,抬手栓上房門,朝她大步走來。

離得近了,池傾看清對方的面容,鬆了一口氣:「謝衡玉?你嚇我一跳……」

來人確實是謝衡玉,可奇怪的是,他此刻的容貌即便隱在陰暗的夜色里,依舊顯得十分端雅溫秀,不僅沒了最近那清瘦的頹然之色,狀態甚至比他與池傾初見時,還要再漂亮耀眼幾分。

池傾看著他,有些怔然地打量著他的臉:「是發生了什麼?那麼快就胖回來了?」

默了默,似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過近,她又後退了一步,鬆了口氣般笑道:「不過……這樣真好。」

她喃喃道:「雖然不知道你用傀對我做了什麼,但若你可以恢復過來,我也就安心了。」

她說了許多,卻因為謝衡玉沒有回答,使那些話盡成了喃喃自語。

不過,池傾倒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她只是好奇地望向屋外,一邊問謝衡玉這是何處,一邊抬步朝門口走去。

正越過謝衡玉身側的時候,男人卻一抬手,緊緊錮住了她的手腕。

那隻手很涼,像是剛從冰水中打撈出來的一塊陰玉,並沒有半點生機,池傾吃了一驚,下意識按住他的手背,轉頭望向他:「怎麼……」

謝衡玉卻在此時朝她俯下身,強硬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過於突然,因她正在說話,他的舌尖便能愈發毫無阻礙地探入她的齒關。

他們許久沒有接吻,從七苦幻境出來之後,池傾也再未想過還有這樣的機會。此刻,突如其來地,她瞬間僵在了原地,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仰著臉接受他的吻。

謝衡玉口中含了一小口甜酒,此刻兩人唇齒相依,絲滑的酒香便順著他的吻一道落入池傾口中。

他鬆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頰忘情糾纏,直到她喉間微動,在換氣的瞬間將喉中的殘酒吞咽下去,他才鬆開她,喟嘆著用額頭貼了貼她的脖頸。

「什麼酒?」她有些發懵,暈乎乎地問道,「還……挺好喝的。」

謝衡玉笑了笑,俯身將她一把抱起,作勢往床榻間走。那屋子不大,他的步子又邁得開,三兩步便將她放在榻上,探手解她腰際的雙耳結。

池傾縱使再昏頭,此刻理智也回來了幾分,她掙扎著坐起身,用力按住謝衡玉作亂的手,星眸睜得滾圓:「你這是在……」

她盯著他的眼睛,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口渴,清了清嗓子,又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謝衡玉抬頭看了她一會兒,湊上前親了親她的唇。與此同時,冰涼的手同時扯開系帶,隨後緩緩下移,他輕輕握著她的腳踝,在她顫抖而愕然的目光中,垂眸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不許動。」他輕聲道。

池傾掙扎的動作瞬間停住——傀的效力竟還沒有消散!

她瞬間反應過來,並且在下一刻更明白了些什麼:「我還困在你的龜甲幻境裡?這難道才剛剛開始?」

謝衡玉沒再說話,夜色籠罩著他的眉眼,池傾看不清他神情的細節,甚至,但凡他再後退一點兒,她便連他的容貌輪廓都要分辨不清。

但,既已知道她依舊在龜甲幻境之中,那一切就無需多問了——正如謝衡玉所說,這裡所發生的全部都是虛幻的,甚至比夢境還要不如,因為她註定會在清醒的那一刻忘記。

既然都是假的,謝衡玉會在此刻親吻她,甚至和她……也都並不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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