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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葉谷主笑了起來,故作為難道:「聖主的問題,是歷來客人中最多的。一問賣貨郎,二問魔族之事,三問我銀葉谷,四問謝家……哈哈,好貪心的女人。」

池傾道:「儘管開價便是。」

銀葉

谷主默了默,吐出三個字:「七傷花。」

池傾歪了歪頭,突然「哈」地笑了出來。這下倒好辦了,她還以為眼前這人與常人有何不同,故作玄虛至此,原來也不過是看重……

男人卻又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不是謝家公子送往花別塔的那朵,我要的是……聖主親自為我,再取一朵。」

水流幾番推動,小舟緩緩移動,終於駛過浮草,又開始在池中忙無方向地飄蕩。

池傾沒有說話,靜靜盯著那張歡喜面——太陽已經升高了,晚夏近午的陽光依然晃眼,此刻無所遮擋地照在那黑漆漆的面具上,卻仍舊難以洞穿他真實的面貌。

池傾在此人面前,至此,才終於感到了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涼意。

這種涼意來自於妖族本能的警惕,許多年來,她極少再有過這樣的時刻。哪怕面對半步化神的公儀夔,她也始終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或迂迴或猛進,到底沒有完全被那位老太公牽著鼻子擺弄。

可到了這銀葉谷主面前,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論如何周旋,卻依然沒有繞開他畫下的迷陣。

她在朝著他既定的路線走,卻又不得不走。

銀葉谷主靠著小舟,閒適地晃了晃長腿:「你可以拒絕。」

池傾道:「取七傷花,需前往鬼界魔界的交界之處,稍有不慎,有去無回。谷主如今並未給過我任何好處,雙唇一碰,之後也未必沒有出爾反爾的時候……您又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這筆交易?」

「你是覺得我並不可信?」銀葉谷主詫異地揚起聲調,片刻後又搖了搖頭,胸有成竹般笑道,「怎會呢?我以為聖主在看過那枚銀葉子的瞬間,便早已篤定我是唯一一個,能夠解答你所有疑問之人了。」

池傾冷笑:「銀葉子又如何?你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重。」

男人抬起頭:「可是,那葉子……只長在一棵樹上。而見過那棵樹的人,都死了啊。」

風驟急,她身形甚至未動,手掌便一把鎖住眼前這男人的脖頸。指尖收緊,數息後,他面具下的臉會因窒息而發紅,緊接著,是頭皮乃至全身都發麻、發軟,直至失去一切反抗的能力,像是幼獸一般可憐兮兮地癱軟下來。

池傾緊緊盯著他面具上的那兩個洞:「你見過?那你也活不久了。」

「但至少……」男人的聲音低啞,接近於氣聲,「我還有用。」

池傾沒有答話,是漠然,也是默認。片刻的僵持,她還是鬆開了手。

「你不怕我嚴刑拷打?」她忽地道。

銀葉谷主輕聲道:「騙人的話,七句真,三句假,尋常人便無法辨認。而我同你一樣,很擅長騙人。偏偏你要問的事,一個字,都錯不得。」

因此,屈打成招,行不通。

池傾哼笑了一下:「你知道這麼多的事,總該聽說過,三連城出來的人,最不會輕信旁人,何況是你這種……呵,算命的。」

銀葉谷主愣了愣,仿佛受到了蔑視,聲音突然委屈起來:「算命的怎麼了?瞧不起算命的?」

片刻後,才終於朝池傾妥協道:「算了,你要是願意為我去取七傷花……我可以跟你立血誓,保證絕無半句虛言。」

他臉上大大的歡喜面,隨著那動作上下左右地晃了晃,比例不協調,光看臉,顯得像個小孩,有些可笑。

池傾瞅了他許久,心中恍惚生出一個模糊的念頭來——這個血誓,莫非也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背後附骨之疽般的涼意並未因這個提議消散,反而越發陰冷刺骨。

銀葉谷主劃破自己的手指,幾滴鮮紅的血珠從蒼白的指尖滾落,落入水中,形成了陰陽兩儀的一半,魚兒似地撲騰。

「該你了。」男人望著水中的鮮血,低聲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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