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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傾點了點頭,跟著他起身:「你要去哪裡?我和你一起……」

藏瑾俯身壓住她的肩膀,將池傾按坐回去:「等我回來。」

池傾沒再拒絕。

那個清晨,因有衣服的遮擋,她才勉強睡了一會兒。再次醒轉,卻依舊是被癢的。

池傾咬著唇,隔著衣服用力捏了捏手臂上的腫塊——荒林毒障瀰漫,她忍了一晚不敢用力抓撓,就怕有了傷口更加難辦。

可那癢意實在驚心,睡著了還好,一旦醒轉,便覺得渾身血液都癢得幾乎沸騰起來。

她抬起手臂,指尖微用了些力,還沒抓幾下,手腕便被人擒在掌中,頗為強硬地拉開。

藏瑾垂眸望著她,身上沒有受傷,但他的臉頰、胸口、小腹都有被粗粗抹去的血痕。少年一手攥開池傾的手腕,一手握著彎刀和一塊染血的獸皮,呼吸微有些急,全身都散著熱意。

池傾被他身上的血腥氣熏得難受,朝旁邊挪了一點,卻又被藏瑾拉住。

「身上有沒有傷口?」他鬆開她的手腕,背過身讓她自己檢查。

片刻後,池傾的聲音才傳來:「……沒有。」

獸皮於是被遞到她面前,藏瑾依舊背對著她,平靜道:「我觀察了許久,這種靈獸不受蚊蟲干擾,血液能驅趕蚊蠅。你可將其抹在衣裙上。」

池傾接過獸皮,依言如此做了,卻在塗抹到脖頸時頓了頓:「那你的衣服……」

藏瑾這才回身,見池傾正準備解那死結,立刻阻止:「不用,你先用著。」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獸皮,將血液一點點抹上自己的衣服,手掌隔著布料落到池傾頭頂,才終於頓了頓,溫柔地揉了一下:「傾傾。」

池傾抬眸望著他,輕輕地應著。

藏瑾道:「我們認識已經快七年了。傾傾,多依賴我一些。」

池傾的眸子微顫了顫:「你我過去的十幾年裡,有聽過這個詞嗎?」

藏瑾默了默:「沒關係,都會好起來的。」

池傾沒有回答,但是心臟不可控制地軟了下來。

那天夜裡,山洞外的柴火又燒了一夜,只不過這次坐著的人換成了藏瑾,而池傾靠在他身旁,終於安心地睡了一個好覺。

光裸上身的少年在這個夜裡吸引了絕大多數蚊蟲的注意。他性子沉冷,多年殺手的習慣讓他在任何地方都能夠保持靜默,被蟄咬的時候,自然也能忍耐著佁然不動。

除了有時抬手捏死幾隻不知死活飛向池傾的蚊蟲之外。

後半夜,池傾被藏瑾捉蟲的動靜驚醒,睜開眼時,正巧看到少年垂懸在她額前的拳。

她伸手拉住他的小臂,掌下摸到了四五個紅腫的癢塊。

池傾心裡難受極了,悶悶朝他看去:「怎麼不趕一下?」

藏瑾聲音清醒,簡單地回答:「獸血不太能遮住你的味道,趕了它們就沖你去了。」

池傾怔怔攥著頸邊繫著的結,心臟一抽一抽地,似能擰出酸澀的水來。

藏瑾看了她一眼:「時間還早,不睡了嗎?」

池傾直起身,與藏瑾挨近了一些,她望著少年線條漂亮的鎖骨和肩膀,遲疑了一瞬,將腦袋靠了上去。

藏瑾的身體似僵了一剎。

然後就聽池傾輕聲道:「走出林瘴,我們還會遇到什麼?」

藏瑾道:「還有幾處被戰亂夷平的荒城,其中可能會有未被清理的屍傀與怨靈。荒城連接著墳山,再過去便是長林州的疆域。」

池傾道:「我們能走到嗎?」

藏瑾道:「應該可以的。」

池傾道:「我們會常居長林州嗎?」

藏瑾沉默了片刻:「如果三連城的人來了,或許還是要逃。或是我們辦不了身份,被長林州的人抓了,也得逃。」

池傾也沉默了下來——流落於三連城的孤兒,對待他人總是滿口謊言,可對自己,卻總是誠實到殘忍。

她知道藏瑾的回答沒有錯,他們現在唯一能看到的前路,就是無休無止的逃亡。

片刻後,池傾卻道:「或許……會有地方能定居呢?或許是聖都?或許是青湖州?也有可能是芳草州吧?我聽說聖都的妖王是個外冷內熱的漂亮姐姐,青湖州的聖主謙和又溫柔,芳草州的聖主是部族的公主,性子十分活潑。」

「我們或許能留在那裡呢?春天在花堆里睡覺,夏天在草原上騎馬,秋天長草連天,冬天還能看冰封的天湖和寒鴉。」

池傾說:「我還聽人說過天湖開湖時的景象……還有人族……我們或許也能去修仙界看看。藏瑾,我們總有機會能一起去看的……我們的未來一定會很好的。」

黑夜,瘴林中。山洞,火光里。少年少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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