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汝然捏了捏她的肩,代瀾將視線落點拋向更後邊,卻發現望向誰,誰的眼與她相視而笑。
余漁一手托在肚子位置,比了個「OK」。
……代瀾迅速別開眼神轉回來,開頭倉皇,準備一人頂到頭的算盤貌似被打亂。
該多謝剛才何子游主動問起該如何配合,以及其他人侃天侃地的效果。
但該負起的責任,我還是要做到。
分了神,焦慮順風偷偷跑走好多。
「……沒等很久吧?」瘦削老頭從男款摩托跨下,趿拉著人字拖邊對著眼前眾人上下掃視,邊往家門口走。
盤慶義不高,代瀾一米六,他比她還要矮小半個頭。
「沒有,我們也是剛到,喊了幾聲沒人開門,盤慶奇不在嗎?」她以鬆弛面具偽裝,履行社工的基本素養。
盤慶義手頭上光顧著扯那條彎彎曲曲、用以代替門鎖的自行車鎖,嘴裡含糊念叨:「我阿弟……我阿弟應該睡著了。」
大棠村建房都慣於在房屋門前留一處不管是寬還是窄的空地,再往外才是那種鏤空鐵門。
像盤東久家也是如此,而盤靖家就已經能稱得上是大戶人家了。
而盤慶義和盤慶奇兩兄弟家,屋齡更大,同周圍後來翻新過的房屋相比簡直過於窄小,像時代的遺物,格格不入。
「那鎖著,盤慶奇要出來咋辦?」徐揚帆在最後,問起話又擔心老人聽不見,故意嚷得大聲。
結果老頭手一僵,古怪地瞅了一眼提問人:「我耳朵可比阿弟好多了……」
這一眼直接把徐揚帆瞪「退」好幾步,只好低眉順眼地回:「不好意思啊,就是怕您也耳……」
「他也去不了什麼地方……走路上聽不見喇叭聲不安全。」
話語間鎖被解開,他既嫌棄又認真答了徐揚帆問的問題,一人走快好幾步,拖鞋也不貼腳跟,沿路一串「噠啦噠啦」。
「餵噢盤慶奇!……」還沒進臥室,盤慶義操著破鑼煙嗓呼叫自己弟弟,用的還是大棠村土話。
他隨手將拋向木桌就拐彎進房,留下客人隨意。
代瀾作為領頭人先進,一入門就聞見瀰漫的棋牌室菸酒味,由於是陰天,室內顯得更潮冷,霉味也堆積,久久不散。
暗自把叮囑盤慶義要經常開窗通風的事記在心裡,條條想得出神,卻猝然聽見身後傳來物體撞上什麼的悶聲。
「唔呃……」
代瀾回頭看時正好看見徐揚帆捂著頭頂無助地往下蹲,緊隨其後的高荔正好扶住他搖晃的身子。
「怎麼回事?」何子游進門先放箱子,聞聲靠近,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等等等等,眼花……」徐揚帆阻止高荔要將他往沙發扶的動作,就著原位直接蹲在門口。
她怎麼就忘了這茬?
代瀾自責,明明第一眼見徐揚帆還擔心過會因為太高而撞上這種老房子的門框,早晨兩戶都沒事,她就掉以輕心了,還是沒攔住。
身為帶隊人要為各種意外負責,她關心道:「有沒有腫啊?」
「來來來手鬆一下,我看看……」高荔的指腹輕撫被撞處,同時輔以肉眼左右觀察,不出幾秒便得出結論,「還好,腫是肯定要腫了,回去拿藥油揉開吧,不嚴重。」
「沒充血吧?」屋子東西多,余漁被擠在木長椅裡面,剛好被攝像師擋住出不來也看不見。
「沒。」
「果然個子矮有個子矮的好處。」宋汝然毒舌,看沒事一屁股就坐下了,為這嚴肅氛圍撒了些調味劑。
「誒你們怎麼不坐啊?」盤慶義提著個白色塑膠袋出來,看上去沉甸甸的,見何子游過去要幫忙提,他緊著攔住不讓人動,「去去,你坐,坐啊。」
徐揚帆也早就站起身,確認沒問題後他們悉數落座,這空檔里,代瀾和盤慶義簡單解釋了剛才發生的意外以及節目錄製的問題。
如果他們不同意,後期會直接剪去或者打馬賽克。
盤慶義對錄不錄製沒什麼反應,倒是後出來的盤慶奇皺著眉頭,聽到有人撞頭後在門口稍微坐了會兒露出一副嫌棄樣:「呀剛剛坐門檻上了?這有忌諱的知不知道?」
盤慶義分發瓜子的手一頓,不耐地朝盤慶奇「嘖」一聲又飛了記眼刀。
眼見弟弟咽了口唾沫收斂性子,他發完就將袋子一把紮好扔到包了漿的置物架上。
心知肚明盤慶奇這句挑釁,故意將氛圍弄得尷尬,代瀾身為領頭人此刻就該發揮作用。
於是她鼓足勇氣緩和氣氛,嘗試將正題引入:「我們這次來是想補充一份檔案……」
「哦哦,電話里說的戶口本身份證……身份證……」盤慶義斜著身子從屁股後的褲袋掏出一個白塑膠袋。
代瀾就坐在他旁邊,一眼瞧見裡頭裝著零錢和證件。
老頭將東西悉數掏出,另一位也從房間裡拿了證件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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