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抹嘲諷的笑容緩緩爬上她的嘴角,那笑容仿佛帶著冰寒的鋒芒,她的語氣中滿是不屑與怨恨,一字一頓的說道:「陛下可真是好手段。」
「解藥到底是什麼?」
宇文青眼神冰冷,語氣中透著不耐煩,他也不想跟她廢話。
見狀,柳意歡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而又刺耳,隨後又便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解藥是什麼?」
「朕記得一切的罪責都是由這芊芊玉手開始,現在也該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宇文青目光死死地盯著柳意歡的雙手,語氣平淡。
「你想幹什麼?」
柳意歡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發現周圍早已被禁衛軍層層包圍,所有的刀劍都寒光凜凜地指向她,無奈之下,她只好乖乖地站在原地,滿臉憤恨。
「解藥是陛下的心尖血,不過姐姐早已毒入五臟六腑,怕是需要三十日才可痊癒。」
「最好如此。」宇文青一字一頓道。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但還是立刻下令讓崔副將將柳意歡關押起來,並吩咐嚴加看護,隨後,便見宇文青從懷中抽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就要朝著自己的心口刺去。
蘇公公見狀,嚇得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攔道:「陛下乃九五至尊,萬萬不可傷了龍體啊,還請陛下三思。」
「可朕不想錯過任何可能。」宇文青眼神堅定,匕首最終還是刺進了心口,那鮮血瞬間湧出。
蘇公公長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的嘴唇微微顫動著,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硬生生地給咽了回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宇文青的心尖血不斷地淌進湯碗裡。
宇文青強忍著胸口的劇痛,將盛著自己心尖血的湯碗遞給蘇公公,沉聲說道:「你去將藥端給皇后,有任何異常,立馬來稟。」
蘇公公小心翼翼地接過藥碗,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匆匆地朝著嫦曦的寢殿趕去。
嫦曦看了一眼被呈上來的湯藥,那草藥味中混雜的濃鬱血性還是飄進了她的鼻中,她秀眉緊蹙,眼中厭惡之色更甚,顫聲道:「他連璟羽的屍體都不放過嗎?」
蘇公公剛要解釋,話還未說出口,便見嫦曦猛地伸出手,一把將藥碗摔在地上。
玉碗破碎的聲音在寢殿裡格外的刺耳,她強忍著心中的憤懣,一字一頓的說道:「告訴陛下,就算我死了,也不會這般苟延殘喘,我與他生死不復相見。」
話音未落,蘇公公便已嚇得臉色蒼白,他不敢多做停留,急忙轉身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宇文青。
那些被重複的話語,宇文青仔仔細細地聽著,只見他臉色陰沉得愈發可怕,暗暗派人悄悄潛伏在嫦曦寢殿附近,隨時等待他的命令,隨後,他便親自來到了嫦曦的寢殿。
那大門雖大大方方地敞開著,裡面卻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那原本茂密的梧桐樹,此刻卻只剩下乾冷的枝椏,只見嫦曦面無血色,獨自在樹下石凳落座,她靜靜地望著這些乾冷的枝椏,眼中已然布滿了愁緒萬千,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到來。
宇文青抬腳邁了進去,他垂眸望著滿地狼藉的藥渣與碎片,眉宇之間似是壓著千鈞重雲,只見喉頭滾動了兩下,他才艱難地開口,聲音低沉地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似般說道:「你就這麼恨我嗎?」
沉寂的空氣凝滯了許久,嫦曦才像是被這句話從回憶的深淵裡拽出來,但她並沒有看向宇文青,眼中也沒有一絲溫度,只是冷冷的說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宇文青向前半步,衣擺掃過碎裂的瓷片,發出細碎的脆響,他的聲音急切而又慌亂的解釋道:「可璟羽真的不是朕殺的。」
聞言,嫦曦只覺心中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她猛地轉身,眼眶微微泛紅,聲音里裹著化不開的悲愴:「沒有人比你更想讓他死。」
「可朕做得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留住你。」
宇文青緩緩靠近嫦曦,他驟然伸手,想要抓住她顫抖的手腕,可指尖剛觸到她衣袖的溫度,就便被她躲開,一時間,他的手僵在半空,掌心還殘留著那轉瞬即逝的涼意。
他灼灼的目光緊鎖著嫦曦,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滿心都盼著能從她眼底尋到一星半點的憐憫,可映入眼帘的只有冷漠與疏離,他僵在原地,眼底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陰霾自深處翻湧而起,幾乎要將最後一絲溫情吞噬殆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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