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翊王殿下深夜來此...……
此刻,嫦曦突然想到了璟羽,璟羽精通易容之術,若是他在,定能輕鬆應對,念及此,嫦曦趕忙摸出骨笛,毫不猶豫地再次吹響,可一連吹了好幾聲,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安。
再過幾個時辰,早朝就要開始了,她望著屋外的明月漸漸暗弱,無助與焦慮開始席捲全身,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一般,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在極度的慌亂中,她下意識地拍了拍宇文青的臉龐,只聽見「啪啪」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她下手沒輕沒重的,可自己卻渾然不覺,只覺得力度很輕。
雲竹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連忙快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切的說道:「太子妃萬萬不可!」
聞言,嫦曦這才回過神來,她定睛一看,只見宇文青的左臉已經隱隱泛紅,這才連忙將手收回。
嫦曦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內心,在心裡不斷地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她不能讓別人看出她的膽怯與慌亂,尤其是宇文溟和柳意歡。
這倆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宇文青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他們肯定會按耐不住性子,必定會找機會來試探虛實。
可一想到,皇帝的決定,她不禁笑出了聲。
另一邊,在王府的柴房內,璟羽的傷勢還尚未痊癒,身體的虛弱讓他無力衝破這間囚禁他的柴房,只能趴在窗邊,乾巴巴地聽著那熟悉的笛聲,心中焦急如焚。
「這是心上人傳遞的求救之聲嗎?」
一陣熟悉而又清脆的聲音傳來,一時間驚得璟羽連忙爬回了原位,待他朝著門口望去時,柳意歡早已站在他的身前,她嘴角微微揚起,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看著他。
璟羽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憤憤道:「你來幹什麼?
聞言,柳意歡只是淡淡笑了笑,其實她原本並不在意這笛聲,只是方才路過之時,恰好瞥見璟羽掙扎著想要衝破柴房束縛的模樣,覺得太過可憐又好笑,便留意了一番。
她閉上眼睛,故作一番深思回憶,隨後便淡淡地看著璟羽,攤了攤雙手,輕笑道:「我方才仔細回憶了一下,這笛聲的來源似乎是來自皇宮呢。」
柳意歡眼中的得意不斷擊碎著璟羽心中的防線,他終於忍不住,但還是咬了咬牙,沉聲問道:「她出什麼事了?」
只見璟羽緩緩爬起身,他眼神狠厲,手低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見狀,柳意歡急忙拿出水青劍,橫在身前。
她眼中警惕,但也還是故作一番雲淡風輕,一字一頓道:「你該不會真打算要對我出手吧?你可得想仔細了,倘若你在這時候受傷,可就再也沒辦法去救她了,只能像今天這樣干著急。」
語罷,她哈哈大笑了起來,眼底的得意愈發的猖狂。
直到兩人目光交匯,彼此凝視著對方,他們僵持了許久,直到璟羽軟了身子,柳意歡這才收回佩劍,她深深看了一眼璟羽後,便轉身徑直離開了柴房。
等柳意歡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卻發現宇文溟正悠然地坐在榻上,不緊不慢地品著手中茶盞,看樣子似乎是在專門等著她,她微微福身,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作揖道:「恭喜翊王殿下離皇位近在咫尺。」
宇文溟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看了一眼柳意歡,這才緩緩說道:「先別高興得太早,蕭將軍雖然已經死了,可父皇並沒有把虎符給本王的意思。」
話音剛落,柳意歡便察覺到了宇文溟眼中的一絲質疑,她暗暗看了一眼宇文溟,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
但還是裝作一副淡然姿態,輕聲勸慰道:「殿下無需擔憂,天下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登上皇位呢?只不過,陛下心中有所顧慮罷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又怎會把皇位傳給旁人?所以,還請殿下切莫過於憂慮。」
這看似勸慰的話語,在宇文溟聽起來有些許刺耳,只見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重重將茶盞放下,那沉悶的響聲似乎是一種警告,只聽他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一絲怒意:「你是說本王不是父皇的兒子?」
柳意歡心中一凜,隨後便故作一副被這威嚴所震懾的姿態,連忙跪了下來,她不得不對上宇文溟深沉的目光,毫不退縮的說著。
「殿下息怒,還望殿下不要忘了,您是賢妃的兒子,身上流淌著的是蘆國人的血脈,陛下對此自然會有所忌憚,還望殿下不要再想著可憐的父子之情。」
她越說越堅定,眼裡的自信更是顯現她的聰慧與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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