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公,即刻帶翊王去地牢。」皇帝神色淡漠地吩咐道。
「是,陛下。」蘇公公恭敬的作揖道。
隨後便將目光轉向宇文溟,微微欠身,做出了請的手勢,宇文溟見狀,微微點頭示意,兩人便就此離開了。
一路無言,他們很快便來到了地牢。
一踏入地牢,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昏暗的光線讓人有些看不清前路,宇文溟心中暗自警惕,他擔心蕭將軍會在蘇公公面前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於是便輕聲對蘇公公說道:「公公請留步,接下來本王一個人去處理便好。」
蘇公公一聽,立刻明白了宇文溟的意思,十分識趣地微微躬身,然後轉身離去。
宇文溟目送蘇公公離開後,便朝著蕭將軍所在的牢房走去,命人將牢門打開。
還沒等他走到跟前,那被囚禁的蕭將軍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希望,他拼命地扭動著身軀,身上的鐵鏈也隨之發出「嘩嘩」的聲響,他急切地說道:「王爺是來救我的嗎?」
只見蕭將軍被沉重的鐵鏈緊緊拴住手腳,整個人被牢牢地綁在一根粗糙的木樁上,他臉色慘白如紙,那憔悴的臉龐帶著斑駁血跡,身上也布滿了無數道傷口,鮮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那模樣實在是駭人。
顯然,他在昨晚就已經遭受了殘酷的鞭笞。
看到蕭將軍這副模樣,宇文溟心中不禁一緊,但他並未立刻回應。
只是蕭將軍見狀,心中頓時慌了起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王爺,本將軍可是你母親的親弟弟,你的親舅舅,你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聞言,宇文溟嚇得臉色一變,連忙緊張地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眉頭緊皺,沉聲喝道:「住嘴!這裡是牢房重地,豈能由你胡言亂語?你是想害死本王嗎?」
蕭將軍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眼中滿是急切與委屈,沉聲辯解道:「王爺你知道的,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若不是你色迷心竅,怎麼會被一個小小舞姬做了局?」宇文溟微微皺起眉頭,冷冷說道。
蕭將軍喘著粗氣,想起昨晚的遭遇就憤怒不已,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待本將軍出去,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所以你覺得是那個舞姬一個人的錯,而你一點錯都沒有,是嗎?」宇文溟質問道。
蕭將軍看著宇文溟,頓時陷入了思慮,他確實做錯了,可眼下他身在地牢,根本無法奈何得了那個舞姬,他只好強壓心中的憤意,說道:「事已至此,你說如何是好?」
宇文溟眼神一緊,他終於可以問出那個問題了,他淡淡說道:「昨晚,你有沒有說些什麼?」
「沒什麼。」蕭將軍沒好氣的說道,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但又似乎察覺到了宇文溟的異樣,他心中一驚,淡淡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只是將軍已經暴露身份,若是貿然救你出去,你我都只有死路一條,眼下就只有一個辦法。」宇文溟眉頭緊鎖,神情凝重地說道。
「什麼辦法?」蕭將軍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急切地追問道。
只見宇文溟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緩緩道:「若是將軍捨己為國......」。
還沒等他說完,蕭將軍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他怒目圓瞪,一字一頓道:「你別忘了,你我可都是為蘆國效命的,讓我舍己,這算什麼辦法?」
宇文溟並沒有失態,只是淡淡笑了笑,沉聲道:「將軍是糊塗了嗎?本王身為上邶皇子,怎麼可能為敵國效命?」
蕭將軍抬眼看到宇文溟目光中的凜冽之意,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只見他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威脅,冷笑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救我出去,不過是在這兒虛與委蛇罷了,你就不怕我昨晚已經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嗎?」
聞言,宇文溟頓時怒上心頭,他目光開始變得深邃,急忙上前一步,狠狠揪住蕭將軍那沾血的衣領,緊緊盯著蕭將軍緩緩道來。
「蕭將軍忠心,若是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那就是叛國,況且你還沒完成蘆國交給你的任務呢?連陛下都不讓我替宇文青找解藥了,你覺得這說明什麼?」
蕭將軍冷漠地看著宇文溟,他眼底閃過一絲輕蔑,就好像在看笑話一樣看著宇文溟,根本不為所動。
見狀,宇文溟只好鬆開了他的衣領。
他知道蕭將軍一向把名聲看得很重,確切地說,他並非單純地在意個人聲譽,而是一心想要為麾下的將士們樹立精忠報國的楷模,絕不願意讓自己在將士們心中的崇高形象有絲毫減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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