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這番話給予了璟羽一個契機,他只感覺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喜悅,許是這樣安排會離嫦曦更進一步的緣故罷了,於是他趕忙恭敬地作揖道:「奴定不負殿下所託。」
「今日太子妃殿中剛好死了個女婢珠兒,往後這便是你的名字了。」宇文青淡淡說道。
語罷,他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
隨後,宇文青神色一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重要之事,只見他坐直了身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對了,這珠兒是皇后親信朝雨的表妹,你可得謹記自己的身份。」
「奴明白,既然是姐妹,朝雨一定見過珠兒的模樣,不知殿下,可有珠兒的畫像?」璟羽恭敬的說道。
「待會兒,蘇公公自會將你安排妥當,你大可放心。」宇文青淡淡說道。
聞言,璟羽微微頷首,試探性的問道:「殿下,這珠兒應該不是自殺的吧?」
畢竟,珠兒的死也為免太巧合了一些,總不能是宇文青為了他故意處死珠兒吧?
宇文青似乎是洞悉了璟羽心底那尚未言說的疑惑,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他目光如淵,深邃地看向璟羽,緩緩說道:「珠兒此刻不就站在本殿面前嗎?」
聞言,璟羽頓時心領神會,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是殿下,奴婢明白了。」
見狀,宇文青這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蘇公公也便帶著璟羽恭敬地退下了。
二人腳步匆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太子妃殿中,蘇公公上前一步,抬手輕輕叩響殿門,動作輕柔卻又節奏分明。
待門內稍有動靜,他趕忙微微躬身,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聲音洪亮且清晰的說道:「奴才拜見太子妃,殿下考慮再三,覺著將這犯錯的奴婢交由太子妃處置更為妥當,所以特命奴才把這奴婢帶來了。」
此時,正在殿內休憩的嫦曦聽到這話,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微微一怔。
她記得犯錯的奴婢只有珠兒,況且方才已經被亂棍打死了,怎麼這會兒又突然冒出個犯錯的奴婢?
還是說宇文青根本沒有處置那個奴婢,而是派來噁心她的?
思來想去,嫦曦決定一探究竟,於是她便示意了身旁的雲竹去看看。
雲竹領命,她快步走到門前,輕輕打開門扉。
但云尚儀並未讓他們進來,而是對著門外的蘇公公與璟羽微微欠身,言辭懇切的說道:「蘇公公實在是對不住,太子妃這禁足還未解除,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奴婢也是著實擔心,還望蘇公公海涵。」
蘇公公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和善的笑容,趕忙說道:「雲尚儀客氣了,我們心裡都明白的。」
雲竹微微點頭,目光不經意間落到璟羽身上,這一看,頓時嚇得不輕,只見她身子稍稍後仰,仿佛見了鬼一般,臉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得凝固起來,直接脫口而出道:「蘇公公,這是......」
見狀,蘇公公趕忙伸手扶住了雲竹,不緊不慢的解釋道:「雲尚儀,這便是那犯錯的奴婢珠兒啊。」
他不著痕跡地順勢看了璟羽一眼。
璟羽頓時心領神會,他趕忙提高音量,言辭中帶著幾分惶恐與哀求,說道:「奴婢珠兒給太子妃請安,還請太子妃大發慈悲,再給奴婢一次機會。」
雲竹此刻仍然驚魂未定,直到聽到裡屋的人發話,這才這才如夢初醒,緩緩敞開大門,放蘇公公和璟羽進來。
「雲尚儀,讓他們進來。」嫦曦大聲說道。
「既然人已經帶到了,那我就便告退了,還請雲尚儀回稟太子妃。」蘇公公微微躬身,微笑道。
「那是自然,蘇公公辛苦了。」雲竹微微欠身,趕忙回應道。
蘇公公前腳剛離開,後腳嫦曦便從屋內快步走了出來。
只是這一眼,她也不禁被嚇了一跳,這聲音分明就是璟羽的聲音,可眼前這張臉卻又與珠兒極為相似,嫦曦此刻也有點恍惚,若不是事先知曉璟羽會易容術,只怕她也要以為是珠兒復生了。
但嫦曦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是羽管家?」
見狀,璟羽淺淺笑了笑,他微微躬身,行禮道:「久別重逢,太子妃別來無恙啊。」
聽著這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嫦曦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忍不住嗔怪道:「璟羽你真的是,不過幾日罷了,何來久別一說?」
「太子妃難道沒有聽說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璟羽依舊笑意盈盈的說道。
嫦曦看了一眼璟羽,她收起笑容,神色也變得認真起來,雲淡風輕道:「璟羽真會說笑,不過你倒是得跟我說說,你是如何進來的?莫不要說是宇文青讓你來的?」
她實在是好奇璟羽是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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