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皆沉默不語,皇后眼尾不覺微微上調,隨即,她便重重放下茶盞,神色一凜,訓誡道:「你們二人將來是要成親的,如此這般,也太不像話了,哪裡還有一點夫妻該有的樣子?」
那語氣嚴肅且不容置疑,在空曠的宮殿內悠悠迴蕩。
見狀,宇文青連忙朝著嫦曦的方位挪了一步,臉上立馬堆起討好的笑容,十分恭敬的作揖道:「是太子妃急於給母后請安,兒臣沒能跟上罷了,還請母后莫要見怪。」
說話間,還順勢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嫦曦,眼神中傳遞著讓她配合的信息。
嫦曦心領神會,儘管心中對宇文青仍有幾分牴觸,可眼下形勢也只能微微點頭,輕聲附和道:「皇后娘娘恕罪,是嫦曦思慮不周。」
只
見皇后目光冰冷地掃向下方,最終定格在嫦曦身上,她朱唇輕啟,吐出的話語卻如冰刀霜劍,面露慍色道:「身為太子妃,一切要以自己的夫君為主,怎能如此莽撞?一點都沒有太子妃的端莊,雲尚儀就是這麼教太子妃的嗎?」
那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蕩,聲聲震耳,滿是斥責之意。
剎那間,一旁的雲竹心下大驚,趕忙屈膝跪地,她低垂著頭,不敢直視皇后那如炬目光,只盼著能平息皇后的怒火,她顫顫說道:「是奴婢教導無妨,甘願受罰。」
話音剛落,只見皇后面色稍稍緩和,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淡淡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打二十大板長長記性。」
她不帶一絲憐憫,順勢向身旁的朝雨微微示意,朝雨也是心領神會,立刻快步向前,伸手就要去拖拽雲竹。
嫦曦見狀,頓時心急如焚,她不及多想便望向皇后,眼裡滿是焦急與懇切,哀求道:「對不起,皇后娘娘,是嫦曦的錯,要罰就罰嫦曦吧?」
聞言,只見皇后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仿若觸及了逆鱗一般,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勢,她猛地抬高聲調,說道:「你的意思是在指責本宮目無章法、亂施懲罰嗎?」
「母后息怒,太子妃絕無此意。」宇文青急忙跨前一步,急切道。
只見皇后眉頭蹙起,眼裡的怒意不言而喻,她立馬起身,直直盯著嫦曦,那眼神仿若要將她看穿,說道:「所以,太子妃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進宮兩日就讓我兒為你求情?」
語罷,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只見皇后冷冷苦笑了一聲,說道:「本宮記得,太子上次求情還是為了雲尚儀。」
見此,嫦曦心中一涼,卻也知此刻辯解無用。
她雖知曉皇后對她不滿,可奈何身上背負著責任,即便是為了家門的榮耀,她也要暫時卑躬屈膝,堅持下去。
想到這裡,嫦曦只好咬了咬牙,再次跪拜道:「嫦曦有罪,甘願受罰。」
聞言,只見皇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淡淡說道:「太子妃公然頂撞本宮,毫無禮數,罰禁足一周,雲尚儀不能恪盡職守,賞二十大板,即刻執行!」
她的語氣平穩卻擲地有聲、毫不留情。
很快,雲竹便被朝雨帶走了。
見狀,宇文青趕忙上前一步,他微微抬頭,眼裡滿是懇切之意,作揖道:「母后……」
見他還欲再言,皇后眉頭一蹙,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直直射向宇文青,使其話到嘴邊便又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退下!」皇后凌厲說道。
這兩字仿若冬日冰霜,直直砸向殿內,唯有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交織迴蕩。
「兒臣告退。」宇文青微微俯身,說道。
他的聲音雖保持著一貫的沉穩,卻難掩其中一絲無奈與不甘。
與此同時,嫦曦也應聲道:「嫦曦告退。」
話語落下,她微微欠身,便同宇文青一起離開了。
殿外,秋風緩緩捲起地上的落葉,仿佛也在為這壓抑的氛圍添上一抹愁緒。
只見宇文青面色暗淡如鉛雲,眼底似是蒙了一層濃厚的陰霾,那平日裡明亮的雙眸此刻也顯得黯淡無光,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對不起。」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聞言,嫦曦蓮步輕頓,緩緩駐足,她神色平靜如水,白皙的面龐上不見絲毫波瀾,仿佛那禁足處罰,不過是拂面而過的一縷微風,她緩緩欠身行禮道:「殿下無需自責,嫦曦被禁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宇文青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狐疑,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質問,說道:「好事?太子妃覺得這是好事?還是有意而為之?」
「殿下都能這樣想了,嫦曦即便再解釋也只是蒼白無力。」嫦曦微微欠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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