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嫦曦眼裡閃過一絲落寞,璟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話說了出來,作揖說道:「有一件事,奴不知該不該問?」
「何事?但問無妨。」嫦曦淡淡說道。
語氣里透著一絲疲憊,仿佛對什麼都已經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只是出於禮貌回應著璟羽的話。
「大小姐從小跟二小姐一起長大、學習功課,難道從不學武嗎?」璟羽皺著眉頭,一臉疑惑道。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大小姐不會武,而二小姐卻會?
聞言,嫦曦立馬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她思來想去,覺得柳意歡應該是沒有什麼時間學武才是,除非她半夜不睡覺。
「我記得意歡不會武,怎麼了?」嫦曦搖了搖頭,疑惑道。
「但奴不會看錯,二小姐與奴手上有一樣的老繭,這是常年習武得來的。」璟羽說道,順勢給嫦曦看了看他手上的繭子。
見他眼裡透著篤定,嫦曦又仔細想了一下,她記得雲澹死後,柳意歡持劍的姿勢與雲澹十分相像。
此刻,嫦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她恍然大悟道:「那肯定就是相府以前的管家雲澹教的,除此之外沒有別人了。」
「為何這麼說?」璟羽十分好奇道。
「意歡是庶出,雲澹怕她受欺負所以讓意歡在他不在的時候,能自己保護自己,看來如今這個願望實現了,只可惜在意歡心裡,雲澹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嫦曦說道,順勢聳了聳肩。
璟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瞪大了眼睛,說道:「莫非,二小姐的目標是太子妃?」
「聰明。」嫦曦誇讚道,順勢抬眸看了一眼璟羽。
「既然奴都能想到,想必殿下也不例外,況且他從小就在宮裡長大,更能體會大小姐您的不容易,而且大小姐在奴的眼裡是個非常好的人,很直爽,不會虛偽對人。」璟羽說道。
嫦曦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璟羽解釋,以前她的確是個不管奴婢死活、針對柳意歡的人,宇文青說她囂張任性、草菅人命、妒忌成性,不配成為太子妃是合理的。
但現在,嫦曦明顯改變了一點,她要是跟璟羽說她重生了,他也不會信的。
「算了,一入宮門深似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明白這條路上的荊棘,或許往後的日子不會怎麼好過,但不管怎麼樣,為了家族榮譽自己也要堅持。」嫦曦說道。
順勢想起了前世,痴心錯付的自己、任性下嫁的自己,以及讓父母失望的自己,不禁眼眶泛紅,一顆晶瑩的淚珠默默地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見狀,璟羽心裡一陣心疼,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幫她擦去眼淚,可手伸到一半,又覺得不太合適,只能停住,他默默低下了頭,臉上滿是歉意、關切與憐惜,說道:「大小姐,您受苦了。」
順勢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骨笛遞給嫦曦,璟羽眼裡透著真誠與堅定,說道:「大小姐以後在宮裡,若是遇到危險吹這個骨笛,奴一定會出現,只要大小姐想學武,奴隨時奉陪。」
嫦曦還未回應,就聽裡屋的郎中的語氣十分激動,他大聲說道:「將軍醒了。」
聞言,嫦曦立馬起身,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剛要踏進門檻去看望宇文青時,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停下了懸在半空中的腳步,對著璟羽輕聲說道:「謝謝你,璟羽。」
她很感激璟羽能安慰她,但她並沒有收下璟羽的骨笛,而是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
見宇文青已然起身靠在床邊,那原本發黑鐵青的面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紅潤之色,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全然沒了之前中毒後那般虛弱萎靡的模樣。
嫦曦趕忙快步走上前去,隨後緩緩蹲了下來,那目光中滿是關切,聲音也放得格外輕柔,說道:「殿下,你怎麼樣了?」
「殿下?」郎中不覺驚訝道。
「這位並不是你口中的將軍,而是上邶的太子殿下,這閔城現如今也歸上邶所有了。」璟羽微笑解釋道。
「是草民有眼無珠,對不起殿下。」郎中連忙跪下作揖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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