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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麼東西?」

「就是,一個伺候人的狗奴才都敢出來咬人了?怎麼?你的主子沒教過你出門要蒙狗面嗎?」

「欸?你們這些人低著頭作甚?不覺得寶月樓的人如今變得很囂張了嗎?」

此話一出,紫竹和璟羽頓感頭皮發麻,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些比試者居然還有破防的。

看著宇文青臉色陰沉的可怕,紫竹和璟羽心急如焚,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該說些什麼來化解這一觸即發的危機,他們只能在心底默默禱告那群有眼不識泰山的蠢貨快些閉嘴。

不遠處的嫦曦和柳意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只覺這些人真是個蠢貨,連最基本的審時度勢都不懂。

他們面前,那些離得近的人一眼就認出船頭人就是當今太子宇文青,此刻個個噤若寒蟬,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其他人察覺到異樣,也趕忙隨著前面的人做出同樣的姿態。

他們倒好,生怕自己活得太久了,還在那兒張牙舞爪,一臉作死。

嫦曦見狀不妙,她趕忙側身,一臉期待的看向柳意歡,輕聲說道:「意歡妹妹,要不你去比試比試?順便堵住這悠悠眾口。」

畢竟,這些曲目柳意歡從小就開始練習,早已彈得滾瓜爛熟,對柳意歡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只見柳意歡柳眉輕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說道:「姐姐對我倒是挺有自信的,如何能得知妹妹就能完勝那個天下第一琵琶手呢?」

「妹妹琴藝高超,這是府里上下皆知的事兒,但如今這番情形更是需要妹妹的救助了。」嫦曦懇求道。

說實話,這些鬧事之人的囂張氣焰,著實讓她氣憤不已,也覺得他們欠好好收拾一番。

但眼下,這好好的比試成了千夫所指,倒是失了樂趣,她到底還是不希望有人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謾罵宇文青,讓他陷入難堪境地,也更怕宇文青一怒之下會幹出什麼後悔事來。

「姐姐倒是大方,不過我的琴藝不需要跟一個寶月樓的女姬比試。」柳意歡冷笑了一聲,不屑道。

嫦曦知道柳意歡不想自降身份,可現下以服人的局面收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嫦曦輕輕握住柳意歡的手臂,輕輕搖晃起來,眼中也多了積分期盼,說道:「技藝切磋無關背景,若不是我沒用,倒也不必如此,就當姐姐求求妹妹幫幫忙好嗎?我的好妹妹。」

就在這時,宇文青那沉穩有力的聲音穿透喧鬧,不緊不慢地傳來,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重了幾分,只見他異常冷靜的說道:「技不如人就要多練,若是再有異議,稍後,我們可以單獨談談。」

可那些人那些鬧事之人已然被憤怒與顏面沖昏了頭腦,又怎可能輕易善罷甘休?幾乎是在宇文青話音剛落的瞬間,便紛紛叫嚷著做出了回應。

「怎麼?要威脅我們啊?有本事就當場彈一曲讓我們大傢伙都開開眼!」

聽著那些人扯著嗓子吼,場面也是愈發喧鬧不堪,嫦曦連忙勸說道:「我的好妹妹,這麼好的機會不去可就浪費了,興許還能讓

太子殿下多看妹妹幾眼呢?」

語罷,只見柳意歡垂眸,她思慮良久,眼中卻忽然閃過了一絲怒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但很快便掩蓋了下去,她淡淡說道:「好,就依姐姐所言。」

隨後,她昂首挺胸,大聲喊道:「我來與姑娘比試一番。」

第17章你居然冒充我.....……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在嘈雜的環境中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都紛紛抬頭看向了柳意歡,眼中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只見柳意歡緩緩上前,走向那專門為比試者準備的場地,她隨手抱起提供的琵琶,淡定自如地踏上迎接她的輕舟,向著紫竹所在的船隻徐徐而去。

待柳意歡行至跟前,璟羽這才眯起眼睛,極力想要看清幃帽下女子的容貌,卻只是徒勞,他只能通過走路姿態,大概判斷應該是個很有自信的官家小姐。

「小姐請坐,規則還是一樣,可以在面前桌上的竹筒內抽一個曲目出來彈奏,若是彈錯、彈少、彈多,又或者不會彈都算輸。」紫竹微笑伸禮道。

聞言,柳意歡只是輕笑了一聲,她不慌不忙的落座,隨後便玉手輕抬,隨意抽了一個曲目出來,神色淡淡的說道:「我抽的是《聶政刺韓傀曲》。」

「好,小姐可以開始了,不管任何原因,妾身都可以演示一遍,答疑解惑。」紫竹依舊保持著微笑,溫和道。

《聶政刺韓傀曲》也就是如今的《廣陵散》,關於它的來源有兩個說法。

一是嵇康遊玩洛西時,為一古人所贈。

二是嵇康夜宿月華,夜不能寢,起坐撫琴時,因琴聲優雅而打動一幽靈,那幽靈遂傳《廣陵散》於嵇康,更與嵇康約定:此曲不得教人。

所以《廣陵散》幾乎於今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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