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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夜深人靜,柳意歡這才拿起藥渣徑直走向嫦曦房中,她眼中透著決然,一腳將其房門狠狠踹開,將那藥渣扔到茶台上。

嫦曦十分淡定地坐在凳子上,輕輕吹著杯中漂浮的茶葉,對她的到來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只見柳意歡面色愈發的陰沉,她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質問道:「姐姐非要趕盡殺絕嗎?」

嫦曦只是淡淡笑了一聲,便悠然地將茶盞放下,說道:「意歡妹妹很聰明,這麼快就知道了下藥的人。」

隨後,特意為柳意歡斟滿一杯茶,伸手示意讓她坐下,仿佛只是一場尋常的寒暄。

看到嫦曦用的還是白釉瓷茶具,柳意歡頓時感覺如釋重負,她記得這茶具是由李嬤嬤親手清洗的。

自打嫦曦從黑屋出來之後就不再讓李嬤嬤照料起居,柳意歡本以為嫦曦會毫不猶豫地扔掉這白釉瓷茶具,不曾想竟保留至今,著實出乎她的意料。

回想起那個時候,柳意歡想著嫦曦性格乖戾、脾氣暴躁,就這府上與之結仇的下人哪個不是恨得牙痒痒?就算有一天嫦曦突然暴斃,也斷然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去。

所以那茶葉無毒,但杯口日日塗抹了毒藥,長久下去便可以不知不覺地死去,這也算是便宜嫦曦了。

要不是今日瞧見這白釉瓷茶具,柳意歡恐怕早就將此事忘得乾乾淨淨,此刻,她的心情也莫名舒暢了些許,順勢落座。

「聰明?我只覺得自己蠢透了,竟不曾看出姐姐的狠心。」柳意歡自嘲道。

但一想到雲澹已死,心中的悲慟與恨意瞬間翻湧,她的聲音漸漸壓低,一字一句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妹妹說笑了,若是論心的狠毒,妹妹要說第二,怕是沒人敢說第一,再說雲澹是自殺的,可怨不得我。」嫦曦雲淡風輕道。

她也不怕將此事告訴柳意歡,畢竟死一個犯錯的奴才,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少廢話!若不是你逼他,他也不至於揮劍自刎。」柳意歡慍色道。

她猛地站起身來,順勢迅速抽出腰間的水青劍直指嫦曦,那劍身上的寒光仿佛她此刻滿腔的憤怒。

柳意歡居然將雲澹的劍帶在了身邊。

看著柳意歡持劍的姿勢,竟與雲澹如出一轍,嫦曦心中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復鎮定。

嫦曦緩緩伸出手,示意柳意歡將劍放下,同時輕聲提醒道:「妹妹不要衝動,這可是在相府,若是驚擾了夫人可就不好了。」

見柳意歡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嫦曦這才又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心憂雲澹,就不會到今天才發現他死了,想來雲澹對於你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吧?」

「所以連最後一面的機會都要被剝奪是嗎?」柳意歡質問道。

她的嗓音顫抖,幾乎是帶著哭腔,眼中滿是悲憤與不甘。

見狀,嫦曦緩緩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向前走了幾步,像是陷入了某種感慨之中,輕聲說道:「真正的離別沒有長亭古道,更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只是在一個和往常一樣的清晨,有人留在了昨天。」

語罷,只見柳意歡面不改色,手中的茶盞瞬間被她捏得粉碎,隨後她猛地轉身,便憤然離去。

要不是柳意歡那日說嫦曦是通過打人找靈感,嫦曦還真有可能想不到這種辦法,相比之下還是不及柳意歡的三分之一。

不過嫦曦總算是報了仇,心裡著實舒坦了不少。

然而,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腦袋一陣昏沉,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

在攪亂她的意識,整個房間也開始天旋地轉起來,僅僅片刻之間,嫦曦便雙腿一軟,重重地摔倒在地。

等到第二日,嫦曦悠悠轉醒,一睜眼便瞧見丞相和夫人滿臉擔憂地守在自己床邊。

或許是剛從睡夢中醒來,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嫦曦一時間有些茫然,下意識的問道:「爹、娘你們這是?」

只見丞相原本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許,便趕忙轉頭看向旁邊的郎中,急切的詢問道:「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回丞相的話,大小姐只是這幾日過於勞累,身子有些虛。待草民開幾副安神的藥,每日按時服用一副,調養些時日便好。」郎中恭敬的作揖道。

「那還不快去?」夫人心急如焚,趕忙催促道。

她順勢坐在嫦曦床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滿是關切。

那郎中連連點頭,那郎中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收拾好藥箱,臨走之前,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意歡,這才匆匆離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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