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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月回到家中,一直魂不守舍,母親在一旁幫她縫製繡鞋。

林書柔的針線手藝並不好,但為女兒制一雙出嫁穿的繡鞋是她的執念。

雲舒月也由著她,丑便丑點吧,卻是母親親手做的。

「雲二怎麼了?今天在山上玩得不高興?」

雲舒月托腮望向窗外,搖搖頭:「沒有。」

林書柔打量著女兒的側臉,臉上掛起柔和的微笑:「瞧瞧,閨女長大了,都要嫁人了。」

雲舒月怔怔摸向腰間荷包里放著的婚書,此物她與江清辭一人保管著一份,未與家人言明的婚事,她感到有些愧疚。

在此之前,她從未感到愧疚過,只因她也從未將此婚事當真過,不過是一門,需要的時候拿出來,不需要的時候藏起來的婚事。

真是難得江清辭願意由著她這樣胡鬧。

可不嘛,她現在不就有了將它繼續藏起來,甚至撕毀的可能性。

可頭一回的,她並不為自己的遠見感到高興了。

她捏著那張由她刻意隱藏起來的婚書,頭一回覺得自己有些卑鄙。

瞧她,現在還真的說撕毀它就能撕毀它呢。

她現在看它,應是覺得礙眼極了的。

她扭頭抱住母親,忽然覺得,自己對誰也愧疚。

自己隱瞞婚事先是對母親愧疚,如今捏著這張隨時可以撕毀的婚書,更是對江清辭愧疚。

可她,可她還是沒將它拿出來。

可能,在今晚的深夜裡,她會將它撕毀,將它變成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的秘密。

林書柔摸了摸她的腦袋,便將她推開:「還有七日便到婚期了,繡鞋還有許多地方沒做好,你先去一邊玩會兒。」

雲舒月欲言又止,終是沒有阻止母親。

江清辭沒有等多久,許郎中便來了。

「許郎中幫我看看,這藥瓶里是什麼藥?」

許郎中雙手接過藥瓶,這大晚上的,江大人叫他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擰開瓶蓋,先是伸手揮了揮氣味,又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仔細打量,皺起眉頭來。

江清辭連忙問道:「可是此物的主人生了什麼病?」

許郎中搖搖頭,為了確認,又捏碎了一顆藥丸查看。

最後得出板上釘釘的結論:「回大人,此物是避子藥。」

江清辭蹙起眉頭:「許郎中可確定?」

「確定。」

送走了許郎中,江清辭頹喪地倒在椅子上,雲舒月啊雲舒月,可真是把他給耍得團團轉。

到頭來,走的時候一根頭髮也不會落下。

她是極聰明的女子,不會給自己留下一絲一毫的隱患。

他指尖捏著婚書,何必呢,何必再拿去給祖父看呢。

「婚期還有幾日?」

祈言答:「公子,還有七日,家裡正緊鑼密鼓地籌備著,二夫人忙得腳不沾地。」

他的言外之意是,若是要終止婚事,當提前往家裡說才是。

「公子何不直接去找雲二姑娘問個清楚呢,到底嫁還是不嫁。」

江清辭搖頭:「萬一她需要七天的時間來做決定呢,我不逼她。」

祈言無言以對,公子這樣不是,鈍刀子割肉嘛,還不是疼。

祈言只是覺得,到時候家裡忙得腳不沾地地辦了婚事,花轎抬過去了,新娘子卻不嫁了,這矛盾不是鬧得更大,江家也白忙活一場。

江清辭只道:「這婚禮本就是我欠她的,給她不虧。」

巧的是,江崇禮那邊也並未傳出任何要停止婚禮的消息。

祖孫倆默契出奇地一致。

唯獨忙前忙後的薛亦秋,她是知道老爺子打算的,可還是把婚禮籌備得熱火朝天。

管人家嫁不嫁呢,自家禮數先做好唄。

祈言又道:「那公子,何不直接去與雲二姑娘說清楚,就說老爺子說的是騙她的謊話,咱們江家是要回京的,怎麼可能不回京呢?」

江清辭直視他:「沒用的,祈言,回不回京是祖父說了算,你我說了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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