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父親官復原職,更不可能的是哥哥中舉後又中了進士。
「醒了?剛剛江妙雪來找過你。」
雲舒月瞬間清醒:「然後呢?」
江清辭道:「我跟她說了你不在我這裡。」
雲舒月愣愣地:「那我在哪裡?」
江清辭聳聳肩:「不知道,可能跑到哪兒玩兒去了吧。」
雲舒月艱難地翻了個身,腰疼。
江清辭昨晚快將她的腰給折斷了。
他的手掌覆上來,掌在她腰上,輕聲道:「月兒辛苦。」
雲舒月頭埋在枕頭裡,她喜歡與他這樣親近,但她沒想過,在極度渴望將對方融入自己骨血的時候,她會產生一種極強烈的情感。
她轉過身,看著江清辭,她對他從來都是有目的的,在那些計算之外,她也看上了他的皮相和才華。
接下來的幾日,雲舒月流連在江家長輩中間,她一直輕聲細語說著些好聽的客套話,時間久了,江家人對她大抵是有改觀的。
「雲二是個好孩子,就是可惜了。」
薛亦秋對著丈夫如此說道。
老爺子江崇禮道:「沒什麼好可惜的,各人有各命,她回去之前,你還是給她多裝些東西。」
薛亦秋回頭頷首:「兒媳知道。」
再怎麼說也是從小看到大的晚輩,雲二又生得冰雪聰明,誰會不喜歡她呢。
除夕前的最後兩日,薛亦秋打理起要送客人回去的行李來。
往雲舒月的馬車上堆了很多東西。
江清辭跟著清點安頓:「給雲家伯父伯母備些年禮。」
薛亦秋阻止道:「給雲二備些吃的用的也就罷了,給他們做什麼。」
雲家終究是罪臣,與江家是涇渭分明的兩家人,薛亦秋想劃清楚這份關係。
江清辭也不強求,自己備些禮送過去也就罷了。
薛亦秋又道:「這次就不用你送了,也避避嫌,叫你小伯送。」
江清辭心裡不願:「小伯剛新婚之喜,哪能走開。」
「沒有你小伯,還有你三伯、四伯,實在不行,你大哥、二哥也行,總之,你不行。」
避什麼嫌,江清辭昨晚還將雲二剝光了翻來覆去的瞅呢,雲二屁股上現在還有個牙印呢。
在一個天還未亮的清晨,雲舒月被江嘉懿架著馬車,送上了回牢城營的路。
江清辭跟在後面望了許久,直到車輪滾起的煙塵都消失不見了,才收回眼。
「祖父,孫兒有一願。」雲舒月一走,他來到祖父書房,有些事情拖不得了。
他知道雲舒月為什麼要保密婚事,因為在她心裡,那從不是真正的成婚,她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她要他家求著娶回她,而不是僅僅認可一門生米煮成熟飯的婚事。
雲舒月向來是這麼高傲的一個人,哪怕她落魄至此。
江崇禮斜晲了江清辭一眼,他剛來黔州時,很是水土不服了一陣,畢竟年紀大了,最近才緩過來。
但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要是沒緩過來怎麼辦?沒有了他,較之他那個終日醉心文學造詣的二子,孫子江清辭就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任家主。
可惜這個下一任家主,在皇上面前還沒有什麼話語權。
他若是沒能撐到三年之期滿時回京,江清辭能否帶著這一大家子回京,還是個問題。
皇上表面上要清除世家勢力,實際上最難清除也是盤踞最深的就是江家,江家不走,皇上便拿其他世家毫無辦法。
皇上只好私下先與江家站在一頭,哄著他們作勢先走,其餘世家自然兩股戰戰,為了避**放的結局,自然要獻出不少勢力來,皇上這一回,怕是賺得個盆滿缽滿了。
江崇禮道:「你想求我什麼?」
不用江清辭說,他也知道,孫子從沒要求過家裡什麼,一次二次的,不都為了雲二嗎。
江崇禮心裡揣著個好主意,自可叫兩人自己放棄,到時候江三必定也無話可說。
江清辭伸手替祖父研墨,一邊道:「祖父,孫兒牢記您的教誨,輔佐皇帝,洞察天下局勢,從民生疾苦到邊疆安穩皆要為君考慮周全,進良言、獻良策,畢生不可有絲毫懈怠,與此同時,孫兒只願有一佳人相伴而已。」聲音從氣勢十足到溫柔緩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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