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現在就是他求著她上去和他一塊兒住的。
江清辭哪裡知道她腦子裡那些彎彎繞繞,他從未想過這門婚事一定要得到長輩的首肯,他在黔州三年立了功,自己便能向皇上求得恩典。
再過幾年,他便是江家下一任家主,事情由他說了算。
至於是首輔夫人還是御史夫人,她愛做什麼做什麼。
京中一大片天地,也大有她的可為之處,還當他不知道她的那麼點兒愛好嗎。
「祈言給你收拾了院子,你便去住吧。」
上了山,江清辭指著一處院子道。
與他的住處相鄰,都居於整個丹奉台最好的位置。
「這上面可還住了其他人?」
江清辭搖頭:「小伯和大哥都進山去了,丹奉台上唯有你我二人,再多一個祈言。」
雲舒月便道:「大哥進山去了?那喬婉寧……」
「喬婉寧怎麼了?他們二人並無任何關係。」
雲舒月搖搖頭:「沒,沒什麼。」
在江清辭看來,沒有成婚,那便等同於沒有任何關係,而大哥與喬婉寧,就是絕不可能的關係。
又不是人人都像他這樣,有本事自己娶媳婦。
一想到這兒,江清辭改了主意,「砰」的一聲將院門關上。
雲舒月抬頭看他:「你幹嘛。」
江清辭道:「我決定了,你是我媳婦,你得跟我睡一張床。」
這山上又沒別人,哪裡來的道理分開住。
雲舒月見這山上反正沒人,也點點頭:「那行吧,你再搬吧。」
哪用他自己搬,江清辭招招手,祈言叫來兩個侍衛。
看著各式女子物件兒被搬進公子的院兒里,祈言看得快要落淚。
雲舒月不讓江清辭把婚事說出去,江清辭就當真誰也沒說,連祈言也沒說。
他此刻看著自家公子懷裡大剌剌地摟著個女人,屋子裡擺滿了女人的箱籠,兩人晚上還要同床共枕,他就覺得極其荒謬。
公子變了,所以男人就是男人,男人都一樣,色字當頭一把刀,誰也別想逃得掉。
祈言慶幸自己還沒變,公子教他的那些他都還牢記於心。
什麼「君子懷德,豈為美色移志。」
什麼「君子修身律己。」
什麼「縱美色當前,心如止水。」
什麼「二八佳人雖似酥,君子守正……」
不對,這句子正經嗎?這句子就不正經啊。
「公子,色字如刀心不動啊!您教我的,您都忘了?」
江清辭懷裡攬著雲舒月,頭埋在她髮絲里嗅了一陣馨香,迷濛著抬頭道:「你在說什麼?祈言,你先退下吧,我們這兒晚上用不著人伺候。」
他將頭埋進雲舒月頸間,深吸了一口,聲音逐漸沙啞:「月兒,你好香。」
雲舒月身嬌體軟,千嬌百媚,柔柔倒在他身上。
手指在他胸膛上繞圈圈:「夫君,咱們早些歇下吧。」
雲舒月的宗旨是,該籌謀的時候就籌謀,該享樂的時候就享樂。
在床上的時候,就適合調調情,親熱親熱,不適合聊其他的,想其他的。
她至少有一件事情作對了,能與江清辭正大光明地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真是好極了。
「清辭
哥哥,月兒給你寬衣。」
她可乖巧著呢,溫柔得叫人把持不住。
她跪坐在床邊,解開他的衣帶,叫他張開雙手,為他脫下外袍。
就連往常愛說「月兒,我這裡不用你做這個」的江清辭,此時都不說話了。
他內心雀躍地享受這些。
雲舒月更是喜歡,用這樣小小的動作,便能讓他如痴如醉,真是一舉多得。
她兩手環抱住他的腰,仰頭道:「清辭哥哥,月兒好喜歡你。」
江清辭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穩了穩心神,便知道這都是她用慣的套路,每回撩得他不上不下,然後立馬撤開。
他雙手掌住她的肩,將她往下摁。
雲舒月扭了扭肩膀,想掙脫出來。
他沉聲道:「雲舒月,別動。」
他緊緊握住她的兩隻手,叫她動彈不得,只能扭動腰肢,發表抗議。
雲舒月眨了眨眼,率先抬頭啄了他的唇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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