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這麼僵硬地一笑,並未讓雲畫師滿足。
雲舒月問他道:「沈畫師,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共事了,如果是的話,你便說出來,我也不是喜歡糾纏的人。」
沈邱垂下頭:「不,不是。」
之前跟雲畫師的合作還挺好的,她的畫作風格雖然都極為繁複,極難描摹,可每次完成出來的作品,都極為出彩。
沈邱是一個喜歡挑戰的人,他喜歡跟雲畫師合作。
雲舒月歪頭貼臉問道:「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那你抬起頭來好好跟我說呀。」
沈邱便抬起頭來,只是雲畫師的眼睛,認真說道:「雲畫師,我想跟你合作金鑾殿。」
雲舒月笑了:「這才對嘛,你剛剛那樣說話,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
沈邱解釋道:「我不是,我是本就不愛說話,雲畫師,以後還請你多擔待。」
雲舒月胡亂點點頭:「嗯嗯,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對了,我這幅畫留了一些白,你便自行發揮吧。」
說完,甩甩手就走了。
沈邱無奈地伸手,連她的衣角都沒挨到:「你,你這樣哪行啊。」
這畫上哪是留白,明明是她偷懶,這龍身上的鱗片只畫出來了一半。
雖說這龍鱗每一片都長得一樣吧,但手繪出來總會有細微的差別。
沈邱只會照著樣子臨摹,可不會腦補。
雲舒月哪管那些呀,現在是她的玩耍時間。
她惦記著譚君雅說的,倒三角,倒三角,她這就去摸摸。
雲舒月大多數時候都活得很快樂,很滿足,少部分時候會覺得,現在還不夠。
她也並不是生來就隨心所欲,但她對那個度極為敏感,她永遠知道自己能踩著什麼樣的底線隨心所欲。
因為她極會看人臉色,便能知道,自己能隨心所欲的程度。
目前來說,她在這牢城營,隨心所欲的程度很高,但是,她很聰明,她絕不會叫人抓她把柄,然後討厭她。
除了有江清辭這個靠山以外,她還討人喜歡得很!
她蹦蹦跳跳上了山,靠近江清辭的書房時,她止住了腳步。
裡面在說事情,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她就知道,她不該闖進去,就算江清辭不介意,他身邊的人也會介意,她沒有理由讓人討厭自己。
既然如此,她便在門口乖乖等著吧。
江清辭送闞承顏出來的時候,雲舒月正蹲在地上看螞蟻。
門一開,門口就是個屁股墩兒。
闞承顏疑惑道:「這……這是?」
雲舒月站起來,她朝江清辭笑著,雙眸如暖陽下的清泉,澄澈又明亮。
嘴唇上揚,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嘴角自然牽起兩個淺淺梨渦。
「清辭哥哥,你今日忙活了許久,可辛苦?」
一邊說著,一邊歪倒了兩下,腳蹲麻了。
江清辭皺著眉頭扶她:「你蹲在這裡做什麼?」
「我等你呀,我看你們在談事,便不敢進去打擾。」
闞承顏見狀,笑得溫柔,連聲告退:「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江清辭伸手將他送至月洞門外。
「不必再送了,你請回吧,江兄,我改日再來。」
闞承顏獨自往山下走去,倒是覺得有些孤獨。
江兄身邊的小青梅,可真是乖巧啊,真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
又溫柔、又甜美、又知分寸。
闞承顏搖搖頭,真是羨慕江兄。
走到半山腰,又遇到了那名女子。
譚君雅在一顆大石頭旁跪坐著。
一隻腳拖了鞋襪。
闞承顏連連別過頭,可她的腳……生得可真……圓潤而飽滿,足背微微隆起,肌膚不見一絲瑕疵,腳趾圓潤小巧,像一顆顆圓潤的珍珠,整齊排列,足踝纖細玲瓏,與圓潤的腳型相互映襯。
「你,你又怎麼了?」為何要衣冠不整。
譚君雅道:「我摔倒了,腳崴得厲害,嘶——哈,好疼。」
……
江清辭冷眼看著,剛剛還甜笑著問他今日可辛苦的女子,現在就變了臉色。
進了他的書房,到他的椅子上坐著,拿起他的茶點吃著。
還要說:「這個不好吃,下次換一個。」
江清辭站到她身邊去,心裡有氣。
「我今日辛苦,辛苦得很!」
他咬牙說道。
雲舒月瞅了他一眼,然後「哦」了一聲,繼續吃糕點。
江清辭便又換了個話題,他聲音柔和下來:「月兒,我下月便要走了,你不是捨不得我嗎?」
雲舒月點頭:「是啊是啊。」
江清辭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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