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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下意識地不想叫她先看到他的信,也許,他以為這是什麼秘密信件。

他並不完全信任她,這是讓雲舒月很不舒服的感受。

當初,當初他們一家被流放,他不也沒第一時間跟她說事實嗎。

江清辭打開信,看了落款後,這才沒有刻意規避雲舒月的目光。

「是京里來的信,月兒,你見過蘇櫻郡主了嗎?」

以她的性子,兩人怕是早已認識了。

雲舒月偷偷想著,她不光認識蘇櫻,還認識蘇櫻她哥,一個她最討厭的人,笑面虎,王八蛋,表面跟她虛與委蛇,倒讓她覺得這公子甚為她傾倒,結果轉頭就翻臉。

這會子看江清辭也不順眼,誰叫他剛剛藏著掖著的,她又不會把他這裡的事情說出去。

但她現在實在好奇蘇櫻會給江清辭寫什麼信。

頭也不由得湊過去。

江清辭也不擋她,她若是要看,就給她看。

雲舒月眼睛正要瞥到信上,忽然極為生氣地擰了江清辭一把:「渣男人!登徒子!」

江清辭不明所以:「怎麼了?」

她坐在他腿上,生氣極了:「人家女孩子給你的信,你怎麼能隨意給別的女孩子看!」

代入一下蘇櫻,雲舒月都要氣死了。

要是哪個男人把她的信給別的女人看,她發誓一輩子也不會再理會那個男人。

江清辭一臉無語,擋著信她也不樂意,給她看她也不樂意。

「這信上沒說什麼,你可以看。」

雲舒月擋住眼睛。

他伸手拉下她擋住眼睛的手,忽然咬牙道:「雲舒月,你必須看,你不看這事情沒完。」

雲舒月哼哼道:「有傳言說,蘇櫻一直仰慕你,她若是給你寫信,必是我不能看的內容,總之,你現在若是要變心,我,我也沒話可說的。」

她記得,當初江家流放的那一日,蘇櫻對她說:「我求了父親一整晚,要他替江家求情,可父親就是不願意,若不是我的身份進不了皇宮,定要親自找皇帝伯伯問個清楚的。」

聽了這話,雲舒月倒是不覺得自慚形穢,倒是不得不佩服蘇櫻,她真是個極真誠善良的女子,就是傻。

關於信的事情,雲舒月所有的負面情緒只關於江清辭一開始想避著她的這一點。

江清辭拉不動她的手,眼神冷下來,看了她許久。

得知信是蘇櫻所寄,她毫不在意。

「雲舒月,你就不好奇這信中寫了什麼?」

雲舒月搖搖頭:「有什麼好好奇的。」

江清辭手背上青筋凸起,捏緊了拳,剛剛他們的親熱就像是一番笑話。

主動的是他,動情的也是他,不拒絕但也不專心的卻是她。

叫他白白浪費感情,而她只想玩弄他的唇瓣子。

她對他沒什麼感情,就算早知道這一點,再一次深刻體會到時,還是叫人傷心。

他捏著拳又鬆開,捏著拳又鬆開,最後只柔聲道:「你看吧,月兒,你就看一下吧。」

她若是不看,他總認為她心裡埋著根刺,便不能好好與他談情說愛。

談情說愛是肯定要談情說愛的,嘴都親了,她再不認,也得與他談情說愛,他江清辭這輩子肯定只親一個女人的嘴,絕不親兩個女人的嘴,她占了他的嘴,雖說是他主動的,但她也勾了他的脖子。

只要她看了,澄清誤會,久而久之,她會在意他的。

會的吧。

雲舒月挪開手:「我真的能看?」

這信中並無蘇櫻對他表達感情的內容,雲舒月作為她口中「別的女子」,能看。

雲舒月睜開眼,將信紙拿到手裡,翻開看起來。

「江三公子,你在牢城營受苦了,從前蘇櫻就甚愛公子之詩詞、畫作,如今見不得公子受苦,待我下月出嫁夜郎國路過黔州之時,蘇櫻願將你假收為我的侍衛,將你救至夜郎國,好叫江三公子才名再次在夜郎國遠揚。」

雲舒月合上信,一臉震驚。

「她不知道你的事?」

她上下掃視了他幾眼,嘴唇子還有些乾巴,剛剛親得有點久。

江清辭頷首:「只有皇上和極為親近的幾位大臣知道江家的事情,牢城營外會有人封鎖消息。」

「那也就是說,蘇櫻現在還以為你正在牢城營里吃苦。」

江清辭點頭:「所有人都是這麼以為的。」

雲舒月倒吸一口涼氣,掏出自己的那封信。

說實在的,她也狠狠地考慮了一番要不要跟蘇櫻走的呢。

畢竟這種事情,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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