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聲音有些詭異,明明是男子,聲音卻又尖又細。
徐掌柜譏笑一聲:「不可能,那就是個蠢貨。這鋪子開了三年了月月賠錢,她都不甚在意。每次只知道吩咐我買一些貴的花,符合她伯爵府嫡女身份。以她的脾氣,若是發現了端倪定直接衝進來打罵一番,絕不會像今日一般平靜離去。」
黑臉男子道:「你確定?若實在不行我出去解決了她。」
傷疤男瞪了黑臉男子一臉,道:「那可是知府家的嫡女,真出了事你以為咱們能逃出去?」
清秀男子突然笑了起來,見眾人看過來,他拿起來帕子遮了遮唇邊的笑,道:「莽漢!你可知她外祖家姓陸?她真出了事咱們誰也別想活了。」
徐掌柜:「您說得對。這二姑娘雖然不受寵,但身份擺在這裡,不能輕易動。況且,這裡之所以沒人敢查也是因為眾人知曉這是二姑娘的鋪子。」
傷疤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看看吧。」
出了花鋪的門,雲寧問香草:「書肆在哪裡?」
香草指了指前面,道:「就在前面。」
雲寧不解:「開在這條街上?」
香草:「對。姑娘忘了麼,您當初聽人說這裡人多鋪子貴,就將鋪子開在了這裡。」
雲寧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裡是南州城普通人家聚集的地方,甚是熱鬧,以吃食和小玩意兒居多。這裡人多,想必鋪子的價格也不便宜。她將花店開在這裡已經很離譜了,沒想到書肆也開在這裡。她完全可以拿著這些錢去書院附近開上兩間鋪子,那裡偏僻人少,鋪子的價格相比也很便宜,還能多些客人。
看來原主不僅不懂經商,還沒什麼生活常識。
開鋪子只考慮了兩點。
人多。
鋪子價格高。
「就沒人勸我嗎?」
香草看了雲寧一眼,沒說話。
雲寧看懂了她的眼神。
依著原主的性子,想必沒人敢勸。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雲寧:「走吧,去看看。」
香草:「是。」
去書肆的路上,香草猶豫了一下,想到姑娘方才的話,她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姑娘,我覺得徐掌柜有問題。」
雲寧看向香草:「你也看出來了?」
香草心裡頓時輕鬆:「您方才看出來了?」
雲寧:「自然看出來了。花生長的土裡,只會越養越好,怎可能如他所說會敗。」
香草點頭:「府里老夫人養了一盆花,那花養了幾十年了,各個府中的夫人都想來求一支。可見花未必如同掌柜的說的一般過了花期就不能要了。」
雲寧點頭。
香草有些詫異:「姑娘既然看出來了,為何沒發作?」
依著姑娘的脾氣真發現了異常定是要立即發作的,將那掌柜的狠狠打一頓。
見香草不解,雲寧想了想,道:「從前我做事過於衝動了,總是吃虧,這次我想著先好好查一查再下定論,免得冤枉了人。」
香草想到姑娘從前因為衝動吃的虧,道:「姑娘說得對。」
再往前走,拐角處,雲寧發現了一間茶葉鋪子。那鋪子的正門對著一旁的巷子,位置算不上好,而且店面也極小。可縱然如此,人卻非常多。
因為自家也有茶葉鋪子,所以她停下腳步多看了兩眼。
香草看了一眼鋪子,臉色不太好看。
「姑娘,那就是大姑娘的鋪子。」
聞言,雲寧多了幾分興趣,抬步朝著鋪子走去。
書中的男女主身上自帶光環,幾乎幹什麼都能成功。她得好好瞧一瞧這鋪子為何能吸引到這麼多客人。
香草頓時臉色一變,連忙追上了。
「姑……姑娘,您可別親自動手啊,老爺昨日剛罰了您,若是知道您砸了大姑娘的鋪子定不會饒了您。」
雲寧瞥了香草一眼,道:「我何時說過要砸鋪子了?我只是想看看為何大姐姐的鋪子門前人那麼多,學習學習。」
香草頓時鬆了一口氣。
雲寧穿過人群,擠進了鋪子裡。
茶葉是昂貴的物件,就像花一樣。可簡蘭寧卻能讓這鋪子在鬧市區生財,定有緣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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