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徒弟做的。
本以為是個好的,沒想到是個狼崽子。
她不禁冷笑一聲。
鐵鏈?囚。禁?這都是在哪學的?
師溫眸中閃過一道暗芒,心下泛起一陣冷意。
她早晚把這鏈子砍了,到時候就別怪她不顧師徒情面,清理門戶。
她起身,穿上鞋子,開始環顧起這個房間來了。
這房間倒是同她一直住的布局差不少,就連桌椅板凳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要找到同樣的還是要費些心思的。
甚至,地上還細心地鋪好了柔軟的地毯,這在她房間是沒有的,這也是她能一眼看出這不是她房間的原因。
可見,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就是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桌上還擺著一瓶花,說不定這逆徒就是趁著每天來她房間換花功夫,心裡想的就是這種事。
想到這,師溫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拿起花瓶,手指微動,花瓶便在手中轉動著,嬌艷的芍藥花在光影下越發動人。
只要她一鬆手,這花瓶便會掉在地上,碎成一地。
最後,師溫還是把這瓶花放了回去。
她朝窗戶走去,試著推了推。
好在,即墨浮生並沒有喪心病狂到連窗戶都不給她留。
一個用力,窗戶就被推開,外面的景色盡數落入師溫眼中。
窗戶邊是一片竹林,高高的柱子擋住了視線,根本看不到遠處。
師溫只能大概從氣溫和陽光推斷這地方離流光派不遠。
緊接著,她又試著去門口那邊。
鐵鏈的長度剛好停在門前一步的距離,此外她要再想伸手去拉門就完全不行了。
師溫又試了幾次,都只差一點點。
這絕對是計算過的。
她又翻了下箱櫃,裡面除了衣服和一些日用物品,其他的,比如刀劍匕首都沒有。
用利器弄斷鐵鏈的計劃算是徹底落了空。
也對,即墨浮生這麼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難道真的只能等即墨浮生解決完裴青雲她才能出去嗎?
師溫看了一圈室內,這裡確實沒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
如果從她這邊突破不了,那就只能寄希望掌門能發現她失蹤了。
但想想,似乎不太可能。
她平日裡很少出臨丹峰,就算半年不出門都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而且,她被帶走的時候正巧是晚上,更不會有人看到。
這還真是……一籌莫展啊。
把這房間摸得差不多了,師溫也沒什麼事可以做。
既然無事可做,她傾向於給即墨浮生找點麻。煩。
她看向門口的方向,提高音量:「開門,我要沐浴。」
下一瞬,門便被打開了,一個臉上長著雀斑、長相清秀的青年出現在眼前。
師溫一愣。
既然不是即墨浮生?這人似乎有點眼熟。
她問:「即墨浮生呢?」
青年見到師溫,態度極為恭敬,道:「殿……他出去了。」
出去了?那更好。
師溫神色平淡,道:「我要沐浴,把這鏈子打開。」
雀斑青年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語氣溫柔道:「抱歉,鄙人也沒辦法打開這鎖鏈。」
「如果仙尊實在想沐浴,可以再等等,等你徒弟回來再說。」
這個笑容直接讓師溫幻視某隻狐狸。
恐怕青年也是個油鹽不進的。
「仙尊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如果沒有其他要求,鄙人就先告退了。」雀斑青年態度很是謙和有禮。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位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師溫掃過他那張臉,忽然開口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雀斑青年沒想到師溫會忽然問這個問題,先是停頓了一下,隨後笑意盈盈道:「仙尊當真是好記性。」
他的目光明顯在師溫腰間的兔子吊墜上停留了一瞬。
不過,其他的他也沒多說。
門又被關上了。
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見過他呢?
師溫還在腦海中搜索記憶,畫面不停往前倒,最後停在了四年前她偶然看到即墨浮生同另一個青年交談的那一刻。
青年的面龐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正是剛才那個人。
是小徒弟的朋友?
看青年剛剛那樣子,使計讓他打開鏈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只能等那逆徒回來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