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響起少年壓抑又粗重的呼吸聲。
半晌之後,即墨浮生從師溫的後頸處抬起頭來,舔了下唇角,感受到絲絲甜味在口腔中瀰漫開來,露出幾分饜足之色。
吃飽喝足後,即墨浮生回去打地鋪,底下硬邦邦的,沒有師溫床鋪半分柔軟。
這一對比之外,他的床鋪似乎格外的寒酸。
本以為離遠了就會好點,卻不想體內的反應一直沒有消退,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他看了還在熟睡中的師溫,咬了下唇,眸中閃過一抹無奈之色。
看來只能自己解決了。
次日早上,金色的陽光灑入室內,躺在床上的女子睫毛顫動了一下。
師溫睜開淺淡的眸子,剛睡醒的惺忪之色還未散去。
她坐起身來,脖子後面傳來一陣輕微的酸痛。
應該是有點落枕了。
師溫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對了,小徒弟。
她往地上看去,昨晚鋪了床的地方現在卻是空蕩蕩一片。
師溫斂了下眸子。
他應該是收拾好東西回自己房間了吧。
隨後,師溫竟罕見地露出一個淺笑,還伸了個懶腰。
還是一個人自在些。
想到這裡,她起床穿衣,出門洗漱去了。
等回來時,房門是開著的,即墨浮生在給桌上的花瓶換花,在他右手邊正是一疊書本。
那書本下壓著掌門送來的信件。
若是讓他看見了……
師溫眸子一凝,加快腳步往那邊趕去。
「你在幹什麼?」
即墨浮生動作一頓,放下手中的活計,轉頭看了過去。
他一下便看出師溫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也跟著心虛了一瞬。
但面上不顯,他還是如往常一樣,露出一個淺笑:「弟子在換花。」
「沒有碰到其他東西吧?」
師溫又問。
「沒有。」
那就好。
歷練這件事總歸是要告訴他的,這麼瞞著他也不是辦法。
這樣一想,師溫徑直走到桌子面前,在即墨浮生面前抽出那封信。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她拿著信封的這一幕同他前世的某個場景重合。
前世,她就是這麼要他出去歷練的,所以這回也是一樣嗎?
即墨浮生垂下眼瞼,眸中閃過一道暗光,垂在身側的手默默收緊。
他艱澀開口:「好,師尊你說。」
我要你出去歷練。
七個字,明明很容易說出口,但在這一刻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措辭良久,師溫才憋住一句:「你現在也是元嬰了。」
所以呢?
即墨浮生直直望著師溫,還在等她的下文。
師溫呼出一口氣,用積聚的一點勇氣說出那句:「你也該出去歷練一次了。」
萬事開頭難。
有了開頭,後面的話也沒有那麼難說出口了。
「據息,瀾滄郡地界來了只元嬰中期的妖獸,便由你去吧。」
流光派距離瀾滄郡起碼有一萬多里,如果御劍過去,起碼也要三天三夜。
而元嬰中期的妖獸,即墨浮生現在才元嬰初期,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可不是努努力就能跨過去的。
他一離開,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回來。
他向來清楚,師溫斷然不可能拿人命當兒戲,這是身為修士的擔當。
所以,他更不可能推脫。
這就是她的打算嗎?把他支出流光派。
前世,他離開了,再回來時卻只換來師溫倒在血泊中這令人痛心的一幕。
這次,她又要做什麼危險的事?
在親眼目睹她慘死之後的無數次深夜夢回中,他依舊會驚出一身冷汗。
師尊啊,你這次還是要同前世一樣嗎?
往日的陰影如同荊棘般纏繞住心臟,引得他一陣刺痛。
「弟子要一輩子和師尊待在臨丹峰。」
那日山下集市,重生後的男孩對女子許下承諾。
「不能留她一個人,她會死的。」
這道聲音如同烙印一般打在腦海中。
在這一刻,執念成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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