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熊熊燃燒的火焰,她莫名有些煩躁,就連她自己也說不出這股煩躁是怎麼來的。
唇上被即墨浮生咬過的地方還有點痛,師溫壓了下眸子,暗暗腹誹道:他屬狗的嗎?咬這麼重?
她滅了火堆,靠在樹上閉目養神,披風被她隨手放在旁邊。
夜晚寂靜得過分,只有一點風聲和蟲鳴,遠處的樹影影影綽綽,仿佛這整個世界只剩下師溫一個人。
大地是如此的蒼茫,就像一個巨大的埋屍場,任你到生前再卓越非凡最後都化為一捧黃土。
兒時孤單一人的那股落寞感又涌了上來,得以窺見她孤獨靈魂的一角。
鬼使神差的,師溫從空間裡拿出兔子吊墜,這還是一個月前即墨浮生給她換的。
每隔一年,即墨浮生會給她換一個兔子吊墜。
她把吊墜捏在手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指下毛絨絨的觸感,讓她心底的愁緒淡了些。
明明讓她憂愁的是即墨浮生,結果還是因為他的物件消減。
想想,師溫又覺得可笑。
因為自身的爐鼎體質,她幾乎不外出,也沒有親近的夥伴。
在別人結伴歷練的時候,她只能待在臨丹峰上,日日讀著那些晦澀難懂的書籍。
但師溫並不厭惡這一切,她只是選擇了接受,然後繼續羨慕著別人的自由。
父親曾經給她帶回過一隻兔子,但很快就死了,那是她第一個玩伴。
所以,到後面,師溫很喜歡兔子。不僅是因為兔子毛絨絨的外表,更是因為這是她第一個玩伴。
師溫一直以為自己身無一人,但是一回過頭來,便能看到那個人原來一直都在,甚至他在默默為她掃平障礙。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
從小到大,那種孤獨感揮之不去,像是影子一樣縈繞在心頭,她一直以為她習慣了,可即墨浮生的出現卻完全推翻了這一切。
但現在呢?
她原以為可以繼續這樣下去,最後還是因為即墨浮生對她有不倫之心打破了平靜。
她算是對自己這個徒弟失望了。
這徒弟還不如不養呢?
他這算不算恩將仇報?
想著,師溫隱隱感覺到心底那點怒火又升了起來,到最後,她乾脆不想了。
已至深夜,月光下少年朝樹下的女子靠近,腳步臨近。
走在師溫跟前,即墨浮生停下了腳步,斂下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女子。
師溫正靠在樹上休息,旁邊是他那件披風,他想了想,還是伸出手拿過那件披風蓋在師溫身上。
師溫依舊閉著眼睛,好似沒有察覺到即墨浮生的靠近。
他把披風簡單掖好,才緩緩起身。
師溫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即墨浮生渾然未覺,他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盯著師溫看了好一會,似乎把她面龐深深印在腦海中一樣。
他垂下眸子,緊繃的嘴唇昭示著此刻他內心的糾結。
自己今天又惹師尊生氣了。
想來,他這個徒弟做得還真是不稱職啊。
在披風下,師溫捏緊了手指。
樹葉婆娑,傳來沙沙的聲音。
半晌後,即墨浮生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師溫緩緩睜開眸子。
是的,她根本沒睡,在即墨浮生回來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之所以繼續裝睡,是想看看那逆徒想做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即墨浮生並沒有對她在做出什麼非分之舉,而且為她蓋上了披風。
她已經是化神境修士,這種涼夜對她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但為什麼……在蓋上披風時自己還是會覺得溫暖?
師溫捏緊了披風一角,一時間心情複雜。
兩人就算吵架了即墨浮生還是會記得回來幫她蓋衣服,除去他那些越禮之舉,可以說是體貼了。
明明只要安安分分當她徒弟,她可以保他一生無憂,可是他為什麼偏偏動了這種心思呢?
到最後,所有思緒都被師溫化作一句感慨:情字一事,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師溫倒是忽略了一個事實。
放肆大都因為年上縱容。
如果她真的無法接受,大可以在第一次發現時就除去即墨浮生,這何嘗不是她動心的證明?
就這麼到了第二天早上,師溫既然已經拿到三生石,就不準備在須彌秘境久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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