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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那種觸感消失了。

即墨浮生只是垂眸,那眸子滿是柔光,儘是師溫的身影,他緩緩說了句:「師尊很美。」

說完,反倒是他先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

他一側頭,那紅透的耳朵尖尖便瞬間落入師溫眼底,還沒等她說什麼,便匆匆離開了。

師溫望去,只看到他略顯倉惶的背影。

她不解,小徒弟為什麼摸她的頭髮,還留下一句不知所云的話就跑了。

耳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她伸手去摸,把它拿了下來,那是一朵花。

師溫著實驚訝。

小徒弟剛回來只為給她別了一朵花?那那句「師尊很美」也是看到她帶這朵花隨口的讚賞?

確實大膽。

若是走慢些,她就反應過來了,指不定要說他一句「大膽。」

將花拈在指尖,師溫暫時沒想好怎麼處理它。

那句話似乎還在耳邊迴蕩,她不禁嘴角上揚,最後竟是露出一個很淺很淺的笑容來。

另一邊,即墨浮生怕再不走自己就露餡了,不知道是因為走太快還是太慌亂的緣故,他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他真這樣做了?!在師尊耳邊別上花朵。

到最後,少年捂臉笑了,笑聲從唇角溢出。

也是那一天,陽光格外明媚。

第50章 她說眼睛裡進沙子。

師溫來到學堂後面。

學堂後面住著一個老者,叫做徐七,自從師溫收徒後去見過一面,她已經有好久沒有去見她了。

這回師溫去,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他尋求建議。

穿過竹林,來到一處小院,小院裡老者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這是他難得休息的一天。

徐七似乎蒼老許多,佝僂的身軀窩在搖椅上依舊不顯得擁擠,那雙空洞洞的雙眼依舊駭人,皮膚宛若枯樹皮,長長的白須在胸前飄蕩著。

院子裡少了許多花卉,只剩零星幾朵。

「不種花了嗎?」師溫開口問了一句。

徐七轉動頭顱,雙眼像是能看到一樣鎖定了師溫的方向。

「有個小崽子把我那點手藝全學走了,你說我還有心思種花嗎?」他用粗糲的嗓音揶揄著,花白的鬍鬚跟著上下跳動著。

師溫倒是覺得新奇,忍不住問了句:「那個人是誰?」

「還能是誰?不就是你那好徒弟唄。」

師溫一時驚訝。

她完全不知道小徒弟居然還經常來看望老者,還偷師。

她略顯為難道:「這……回去我一定會說他。」

「哈哈。」徐七笑了,「倒也不用,我這老頭子哪裡有這么小氣。」

笑得差不多了,老者定定地「望」過來,那沒有眼球的眼睛似乎閃爍著精光,他問:「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吧?」

師溫略微沉吟,而後才開口道:「您在流光派多年,有想過出去嗎?」

徐七明顯停頓了一下,正色道:「我哪敢奢求太多,要不是老掌門收留,憑我徐七這種廢人恐怕連這安度晚年的地兒都沒有。」

「人是需要根的,流光派就是。」

「如今,你怎麼突然……」

他好似明白了什麼,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而後緩緩起身,扶著椅把的手在微微顫抖,他囁嚅良久,而後才道:「是你……?」

一時間,師溫也拿不準他的想法,她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啊,我想出去看看,小時候一直想。」

被困久了,差點忘記她也曾有過嚮往自由的時刻。

徐七看不到師溫的表情,只能通過聲音判斷,師溫說這句是下了一定決心和勇氣的。

他停頓半晌,才問了句:「你怎麼會想出去了呢?」

師溫也說不出來。

也許源於即墨浮生問的那句話吧,也許是見到生息講述山下事情時的那種雀躍,也許是她想起小時候的自己……

她不想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就像宗門大比,她小時候很羨慕師兄們可以去,這次終於去了,雖然不是去打比賽,但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她道:「這屆舉辦宗門大比的是元武宗,師兄曾經和元武宗掌門定下約定,要留一個位置,不論我去不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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