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上的兔子眼睛是紅色的寶石,同樣有著長長的耳朵,短短的尾巴,栩栩如生。
吊墜下綴著紅色流蘇,精緻小巧。
簡直太對師溫的胃口了。
她接過吊墜,上手摸了幾把,果然和她想像中手感一樣好。
她很滿意。
送禮物時的忐忑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即墨浮生溫聲道:「師尊生辰快樂。」
「生辰快樂。」師溫回以淡淡的笑意。
寒冬暑往,四年已過。
師溫如往常一樣在練習劍招。
一招已畢,落在身上的視線一直未曾離開。
她收回長劍,朝旁邊走去,腰間兔子吊墜和血玉跟著來回晃動。
自那年生辰里受到這隻兔子吊墜之後,她便一直帶在身上。
即墨浮生見師溫來了,彎起眸子,像月牙一樣:「師尊。」
他的聲音清潤,如晨間露珠滴落在卵石上,讓人心生陶醉。
「你今日不練劍?」師溫問道。
她突然發現,自己需要抬頭才能看到小徒弟的眼睛。
四年過去,即墨浮生身高躥得跟火箭一樣,臉上的嬰兒肥逐漸退去,那妖孽般的容貌開始顯現出來。
即墨浮生緩緩搖頭。
「弟子更想看師尊練劍。」
今日暖陽高照,春風習習,草地散發出清香,只聽那清冷絕塵的仙尊問道:「不練劍,如何打得過別人?」
第16章 髮帶那是哄小孩的。
「你不練劍,如何打得過別人?」
一陣風吹來,師溫墨發飛舞,同樣飛舞的還有她發後的白色髮帶。
即墨浮生莫名有點手癢。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下師溫的髮帶,笑意盈盈道:「師尊您打得過不就行了?」
少年那雙眸中散布著點點星光,言語中透著親近。
師溫抿了下唇,看到他在摸自己的髮帶,便問:「摸我髮帶作何?」
即墨浮生戀戀不捨地收回手,沒有絲毫被抓包的窘迫,反而無比自然道:「弟子看這髮帶亂飄,快飛到師尊臉上了,才出手的。」
師溫也信了他。
弟子貼心是貼心,如果他近日別總在她面前晃就好了。
想到這裡,她握緊手中的劍,語氣也嚴厲了幾分:「沒有下次。」
這四年來,師溫也算是知道自己小徒弟的脾性了,並沒有被他一時的乖巧所迷惑。
見師溫沒再追問髮帶的事,即墨浮生暗自鬆了一口。
他低垂眉眼,他默默將剛才摸過師溫髮帶的那隻手背在身後,捻了捻手指。
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髮帶滑順的手感,他心下竊喜:他摸到師尊的髮帶了。
壓下過分雀躍的情緒,他抬頭看向師溫。
她還是那一身白衣,眸子淺淺淡淡,粉色的唇如同花瓣,更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了。
明明她近在眼前,但即墨浮生還是有種她會隨時離開的感覺。
他好想,好想再靠近她一點點。
還未等他慶幸多久,就聽師溫又補充了一句:「你若是無事,便多去練劍。」
即墨浮生驟然一僵。
他才不是無事,他那是想親近師尊。
看到師溫那淺淡的眸子,他頓時泄了氣,應了聲:「是,師尊。」
「你近日心情浮躁,可有心事?」
師溫還是關心自己小徒弟的。
即墨浮生抿了下唇。
距離他重生已經過去四年了,還有一年裴青雲就出現了,即墨浮生心中莫名有種緊迫感,就好像再晚一會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師溫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若是沒有辦法……
他眸色一沉。
不行,他最好給師尊提個醒才行,最好能讓師尊對裴青雲起戒心。
在心底措辭好後,他才試探性地說了一句:「師尊,若有人不惜一切想要接近你,為此,不惜說些甜言蜜語,甚至討好你,你會怎麼做?」
他是在向她尋求建議嗎?
師溫瞳孔微微放大,看向即墨浮生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小徒弟這麼說,是因為有人對他這麼做嗎?是哪個女弟子在追求他?
她仔細端詳起他來。
小徒弟身姿修長,玉樹臨風,還真有這個可能。
師溫斟酌之後,才給出自己的答案:「看對那人討不討厭,若是討厭,自是遠離,若不牴觸,便也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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