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小爺一人做事一人當,但絕對不牽連其他人。
胸中升起一股憤懣,他脫口而出道:「他是因為救我才掉下去的,你要怪就怪我。」
兩人齊齊朝他投去視線。
霍煜奇依舊盯著壓力,接著道:「雖然最後還是仙尊您把我們救上來的,但在那之前,是他跳下來救的我。」
「所以,你不能這麼責怪他。」
霍煜奇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眼睛瞧著更像洗過的黑葡萄了,除去他身上的囂張跋扈,看著也就是一個很講義氣的小孩子。
師溫微微蹙起眉頭,那張清冷絕塵的面龐上還有些迷茫;「誰說我在責怪他了?」
「不,不是嗎?」霍煜奇那一肚子話就這麼卡住了,一臉懵。
明明仙尊的神色那麼冷,看上去那麼嚇人。
看他誤會師溫,即墨浮生忍不住出聲解釋道:「師尊不會責怪我,師尊只會擔心我。」
「是不是,師尊?」
把目光轉向師溫,他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師溫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
霍煜奇還有點不敢相信。
真,真的嗎?
即墨浮生嘴角噙著笑意,滿目柔光地望向師溫。
師溫冷著臉的樣子確實很容易讓人害怕,但其實她是面冷心熱。
師溫走到霍煜奇身前,道:「你既然輸了,就不能拜我為師了。」
她看的分明,小徒弟留有餘力,若不是因為救人他會是第一個到的。
「浮生,你做的很好。」
小徒弟沒有見死不救,這點事值得誇獎的。
得到誇獎,即墨浮生露出一個靦腆的笑。
霍煜奇胡亂抹去眼淚,氣鼓鼓道:「我才沒有輸。」
師溫眸子一眯,聲音徹底冷下來:「你想耍賴?」
霍煜奇哆哆嗦嗦道:「不,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等下次御劍比賽,我一定要贏。」
並不是要師溫收他為徒。
師溫面上的冷意才稍稍退去。
這小公子還比賽比上癮了。
「仙尊,雖然這次我沒能拜你為師,但是可以讓我摸摸你的靈劍嗎?」
看到靈劍,霍煜奇瞬間忘了剛才的害怕。
師溫算是明白了,他總往靈劍上瞟,原來是想摸靈劍。
看在他為小徒弟說話的份上,就給他摸一下吧。
霍煜奇拿到靈劍,立馬喜笑顏開,什麼都顧不上了,徹底沉浸在那把靈劍上。
「師尊,看。」
即墨浮生略有些興奮的聲音傳來,師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整個流光派盡收眼底。
「那是學堂,那是臨丹峰。」
即墨浮生一一指過,即使這看上去很幼稚,但他還是很想指給師溫看。
「我們住的地方。」
師溫望向臨丹峰,不帶任何感情地陳述道。
她說的是「我們。」
聽到這句話,即墨浮生一愣,隨後眸中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溫聲道:「對,那是我們住的地方。」
掌門御劍飛來,落在地上,一臉焦急地問道:「誰贏了?」
「沒有誰贏。」師溫解釋道,「他們兩個從上面掉下去,並未到達終點,這件事就此作罷。」
掌門看了眼。
霍煜奇在那玩劍沒分半個眼神過來,而即墨浮生安靜沉穩地站在師溫身旁。
確實兩
人差別有點大,也難怪她收即墨浮生為徒。
沉吟過後,掌門道:「沒想到最後還是得勞煩尊者出手。」
「無事。」說完,師溫便移開了目光,看向遠處。
掌門順著她目光看去,下面正是他管理的宗門。
他不知想到什麼,極為鄭重地向師溫保證道:「晚輩一定把這流光派發揚光大。」?她只是單純欣賞美景而已。
師溫沒接收到掌門的雄心壯志。
即墨浮生眸底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估計掌門以為師尊在敲打他,他還是不說破好了。
「錚——」
金屬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霍煜奇的驚呼聲:「你,你是誰?」
三人齊齊望去。
那巴掌大的小女孩站在地上,雙手抬起劍柄,正在吹上面的灰,那小臉上滿是心疼。
靈劍有四五個生息那麼長,對比之下格外龐大。
「生息。」師溫喚了聲。
生息一聽到師溫的聲音,立刻撅起小嘴,指著霍煜奇,委屈巴巴控訴道:「師溫溫,他把劍丟在地上,我身上都沾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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