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休息幾天,上學堂吧。」
即墨浮生額頭上的傷在昏迷當晚就好了,就是落水受驚還要再修養幾天。
「好。」即墨浮生怔怔開口。
「昨天買的東西放在廚房了。」師溫又拿出兩袋東西,「這些,你喝完藥可以吃點。」
這是果脯和桂花糖?
沒想到,師尊居然連這注意到了。
心下涌過一股暖流,即墨浮生把這些都仔仔細細收好。
師溫見說得也差不多,便走出即墨浮生的房間。
她剛看過,小徒弟房間打理的不錯,生活自理能力足夠,她也不需要多操心什麼。
師溫走後不久,即墨浮生,待心情平復下來,他才爬起床,穿戴好準備鍛鍊。
庭院裡,站了一個小人兒。
師溫遙遙望去,很快收回目光。
她看過了,那種程度的運動不會給小徒弟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
確定即墨浮生做事很有分寸,師溫也就安心去往後山。
她的爐鼎體質每間隔三月會散發出一種異香,只有去寒冰潭才能抑制,這也是她很少離開流光派的原因。
閃電在空中飛舞,臨丹峰上方聚集了不少劫雲。
即墨浮生挑了處空曠地,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雷劫。
他這三日也沒有特意做什麼,就是些微調整了經脈運行的方向,助於靈力吸收,還沒等他做什麼,就發現自己快築基了。
望向小院的方向,他眸中有一抹愁緒。
今日師尊會回來嗎?他已經有三日沒有見到她了。
紫色的雷電劈了下來。
即墨浮生收斂心神,專心應對雷劫。
待十六道雷盡數劈下,烏雲散去,霞光隱現。
即墨浮生也成功築基了。
他睜開眸子,一片白色的衣角映入眼帘,一股驚喜湧上心頭,對來人喚了一聲:「師尊。」
師溫眸中閃過欣慰之色。
小徒弟周身靈氣濃郁不少,築基成功。
「嗯,我來了。」她微微頷首,又問,「還能走嗎?」
剛被雷劈過,即墨浮生身上灰撲撲的。
他看了眼師溫的白衣,又看看自己,淡淡搖頭,道:「不用了,弟子能走。」
師溫也不多說什麼,拿出一顆丹藥,道:「吃了。」
即墨浮生沒有絲毫猶豫,就著師溫的手將那顆丹藥咽下,嘴唇輕輕擦過她的指尖。
完了,他還對師溫露出一個笑容。
他眸中的光亮晃到了師溫,她捏著指尖,微垂眼瞼。
又沒撿錢,小徒弟笑那麼開心幹嘛?
「明日可能去學堂?」師溫問。
「能。」即墨浮生點了點頭,隨後又淺笑道,「弟子渡完劫一睜眼就能看到師尊,真的很開心。」
「你很期待看到我?」師溫問道,聲音沒什麼起伏,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樣。
即墨浮生先是一愣,隨後很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
「我之前……」師溫想說她並沒有對他不管不顧,但是這樣說抹去她在其中的過錯,於是,她換成了「你可怨我?」
「不怨。」即墨浮生那雙眸子烏亮亮的,眼神中滿是信賴,「對弟子而言,師尊是世上最好的師尊。」
擔憂的情緒奇異地被即墨浮生撫慰了,師溫第一次體會到了養徒弟的樂趣。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上學堂。」
「好。」即墨浮生跟在她側後方,眸光閃爍。
閉關歸來,她身上的寒意重似乎了些,臉色也蒼白了一分。
這種細微的變化換其他人可能注意不到,但即墨浮生一眼便看出來了。
而師溫似乎並不想讓他看出來,他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在她身上是發生什麼了嗎?
即墨浮生想到一個人,那個人肯定告訴他一些關於師尊的事。
而那個人就在學堂。
看來,還是先乖乖上學比較好。
師溫並不知道,自己小徒弟考慮了這麼多。
待到上學的時辰,師溫一推開門,就看到即墨浮生已經在庭院裡侯著了。
那身白底藍色雲紋的弟子常服在他身上格外合適,一身板板正正的,肩上還背著一個挎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裝著什麼。
雖不比其他小弟子白胖,但他那雙黑亮的眸子炯炯有神,瞧著很有精氣神。
生平第一次送小徒弟上學堂,師溫還有點緊張。
見師溫出來了,即墨浮生立馬露出一個淺笑,道:「師尊,我們出發吧。」
師溫點了點頭。
遠處依稀可見青磚白瓦,即墨浮生指著那處門庭,道:「師尊送弟子到門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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