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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利汀知道他根本修不出像王宮一樣的地方,表面奉承,實則是在暗貶,簡直是在羞辱他!

伽西亞從未受過這等羞辱。

以前她站在公爵府里給他恥辱,現在站在王宮裡、站在那位陛下面前,還是給他恥辱。她簡直從未把他放在眼裡過,處處都高他一頭。

可是現在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他們站在凱撒皇帝的身前,而她是他寵愛的王后。

但二皇子想到了什麼,微微垂下頭來一笑,笑容重新又燦爛無比:

「我近來在威爾凡登別的沒做,倒是聽說了一些趣事。王后殿下,可有興趣讓我擁有能博您一笑的機會?」

來了的擋不住。維爾利汀面容端莊冰冷:

「說吧。」

她對這個人沒有好臉色。

二皇子伴著微笑為她講述道:

「近來我在自己的住宅閒坐,竟意外聽說某個已死的人又復活了——」

他故意拖長了尾調,就是想看看維爾利汀的反應。

維爾利汀什麼反應都沒有。依舊肅重端方。

二皇子的眼神便一暗。

她倒表現得那個人跟她毫無關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曾經不是他的遺孀呢。

維爾利汀……真對路西汀的消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

父皇和他共用的私線告訴他,監獄裡的某個人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些。他此次前來就是要試探試探維爾利汀。如果維爾利汀表現出異樣,那麼監獄中的那個人的不尋常肯定也跟她脫不了關係。

他在王廷中留著的人已經告訴他父皇最近在限制維爾利汀的行動了,他這次必須要讓父皇抓到能革除她皇后位的把柄。

「維爾利汀殿下,您對『復活之人』又怎麼看呢?」

維爾利汀神色如常,甚至似乎覺得無聊了些,搖了搖手中扇子:

「民間的傳言罷了。是個有學問的人都知道,復活之人不可能是真的。怎麼,您信這些?」

她又在暗中貶他。二皇子心裡滿是不悅。

他慢條斯理:

「是啊。原本被陛下處死的人,就該讓他永遠不要復活。」

「可是,對於監獄裡那位『威爾凡登公爵』表現得和以往大不尋常一事,您又該怎麼表示呢?」

凱撒私獄裡的路西汀似乎不是原先的路西汀了。

帝國所有人聽說過的威爾凡登公爵——那個傳言中的「第一公爵」,儀度翩翩而又舉止矜貴。見過他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不同於常人的氣質。

可如今那個在牢獄中的「路西汀」,將原先的氣度喪失得一乾二淨。

他似乎是被關得久了,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恐懼和顫抖。這和監獄守衛原先說的「面對陛下也面不改色」的路西汀,簡直判若兩人。

二皇子的目光陰陰望向維爾利汀:

「王后殿下,您可以為您的前夫變得如此不同尋常的事作出解釋嗎?」

第66章 發燒血肉之痛/血肉之愛

維爾利汀抿完那一口茶,放下了紅茶茶杯。

她不咸不淡地瞥了那二皇子一眼:

「還能怎麼說?我現在是陛下的王后,路西汀公爵的生或死,瘋狂與否,都不干我的事。」

她輕輕轉了下腕上的綠寶石珠鏈。每一顆綠寶石都是經過打磨後鑲嵌在底座的紋飾金框上,在她皙白手腕上散著淡淡典雅光輝。

一直坐於她身後盯著她的凱撒聽聞此言,嘴角輕微勾了一勾,終於露出了微笑。

維爾利汀偏愛的是他。

二皇子見撬不出她的把柄,反而還被譏諷了一番,咬了咬牙,放狠話道:

「知道上一任丈夫其實沒死只是被困在獄中還能如此面不改色,您可真是比我想像中的無情啊……既然對路西汀公爵無所留戀的話,想必您也不介意我為了一些關鍵信息對他動私刑吧?」

「比如斷他一隻手、斷他一條腿什麼的……將他的脖子割斷,也不是不可能哦?反正他是早被陛下判處死刑的人,就算我這樣做了,想必您也是不介意的吧?」

維爾利汀面不改色道:

「與我無關的人就不要再來詢問我了。皇子殿下這麼問,是想用我前任丈夫的生死來試探我對陛下的真心嗎?」

二皇子被她嗆了一下,遂忙不迭將視線投放到那邊的凱撒身上。

他原本以為憑凱撒對那個人的忌憚程度,就算他拿那個人來試探維爾利汀他也不會說什麼。

可他同樣沒意料到維爾利汀會主動開口。這個女人知道她前夫還活著還主動向陛下開口,她是不知道陛下有多忌諱她在他面前提他嗎?簡直是不知死活。

僅憑這一點,他就能斷定維爾利汀的權謀手段一定不怎麼高。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害怕,相比之前她在公爵府的時候,現在的她簡直不足掛齒。他唯一要擔心的,也就是陛下偏袒她罷了。

只有凱撒是他身處任何時刻都要恐懼的……不過,今天他也不可能偏向維爾利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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