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維爾利汀的手,在她指間套上一枚只屬於他的、只屬於他們之間的戒指。
這樣,維爾利汀才徹底屬於他。
「……求你了。」
維爾利汀終於不再試圖伸出手。
他留了餘地,至少現在沒有試圖把它扔掉。這也是凱撒能和她商量的基礎底氣。
她又想起凱撒在意識昏沉不清醒時那一聲聲「求你了」。
他只在最軟弱最需要人時那麼說,清醒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
而如今,他語氣軟著,再度為了一件事情而開口。
罷了,現在還不是得罪他的好時候。
目前她在王宮內過得也還算舒服。凱撒對她各方面都盡心了,在她處理來自威爾凡登信件時從不打擾她,安排任何事時也都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目前王宮內的一切都如她所願。
除去正式晚宴時晚上一頓飯要吃三個小時,嫌煩。
凱撒牽起她的手,「走吧。」
他們保持並肩著,向殿出口外走去。
他們的婚禮在三天後舉行。
維爾利汀頭一天夜裡整夜沒睡,在宮內使女們的忙活下,逐絲逐縷地梳好頭髮,換好第二天典禮時該穿的衣服。第二天時這件禮服連一顆寶石都不能出紕漏,她身上被抹了粉,確保典禮一整天肌膚都光潔如珠。
一直忙活到凌晨五點。使女們在她的耳飾上犯了難。
她們手裡捧著一對翡翠綠耳飾。這件耳飾是根據維爾利汀的瞳色跟她量身定做的,為的就是跟她相配,在典禮上襯上這位王后。可她們現在才發現一個難題——維爾利汀根本沒有耳洞。做耳飾的匠人在定做時沒有考慮這點,他只在見過維爾利汀後便揮上塑金錘陷入了瘋魔狀態,說著只有最好的珠寶才能配上這位美人,從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
工匠花了整整半個月才打造出這對耳環,為的就是讓它們出現在世上最獨一無二的美人身上。可是現在美人身上卻無任何與之適配的傷口,使得這對耳環只能在妝檯上蒙塵。
「要不……現場為王后製造一對耳洞出來?」一位使女怯怯建議道。王后沒有耳飾是不行的,這似乎是目前的唯一方法了。
「大膽!你竟敢在王后殿下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使女長極有眼色地制止了她。她眉目一凜,喝令她趕緊退下。之後福了福身,向維爾利汀懇求道:
「年輕的使女不懂事,懇求王后殿下原諒。」
那位使女該慶幸是在王后殿下面前犯下這種錯吧,王后雖然才出現在王宮中半月,但宮內人已經能看出她的寬容。如果是在那位陛下在場時說出這種話,她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
在王室面前說出讓王室身體受損的話,這在普通貴族身上是重罪。她們這些平民不知道,但想必不會有一個簡單結果。
「……沒事的,不必去責罰她。」
維爾利汀根本絲毫不覺得那位使女說錯了什麼話。
本就是她自己沒有考慮到耳飾問題而提前去造好耳洞,現在讓別人犯難起來了,也是她的問題。使女們怎麼會覺得讓她現場去製造耳洞是說錯了話呢?
看來王室的規矩還是太嚴苛了。嚴苛到宮內人連說對了一句話,都要絕對地小心翼翼。
維爾利汀考慮了一陣,還是讓剛才那名退下去的使女再度上來。幹活不容易,因為這種事而被迫下去的話,之後會被總使女長責罵的。
現在耳飾的確是一個問題。珠寶匠在打造這對耳飾時沒有考慮她是否會有耳洞,一般人的思維就是在打造對應珠寶時必須已經有了對應的佩戴條件。因此他也沒有設計耳掛,最原真的設計才能讓他的珠寶在她耳上大放光彩。
現在現場打一對耳洞是不可能的。如果現在用鐵刺扎穿她的耳朵,那麼她的耳朵會在典禮時流血。
話說那佩戴飾品的規矩也實在沒有必要。到底是誰規定王宮內人在典禮時一定要全套首飾出席的?
那些大臣和皇子們也需要在出席典禮時佩戴首飾和化妝嗎?
維爾利汀想了想,最後拒絕使女長暫時將耳飾固定在她耳上的請求。
「王后殿下,這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金髮的君主從背後走來。
使女長打了個哆嗦,隨後立即退後一步。她知道目前該做什麼事,目前該做的就是讓出王后身邊的位置來。
「沒有什麼不合規矩的,我的王后的意願就是規矩。」
君主來到他的王后身邊,摁上王后此時不被典禮禮服所覆蓋的、光潔如珠玉般的肩膀。
真好,他的維爾利汀,現在終於是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至於什麼飾品之類的,那些規矩根本不重要。
世上的一切繁文縟節都不該加諸於她,只要她願意,那些東西都合該被改掉。
繁華妝鏡前映出她此時如寶石一般典雅的面容。
沒上妝前她便有著比一切寶石都更加艷麗的姿態,上了妝後,便更添了幾分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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