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很快將他們圍住,現在誰都不能離開現場。幾名穿白服的屍檢師進入那扇大皇子死去的門內,也不知最終有沒有檢驗出什麼東西來。
反正最終是守衛統領走到了她跟白髮王儲跟前,向他們公布了一個結論:
「據兩刻鐘之前還出現在這裡的宮人所說,是一位黑髮女士出現在了這裡。」
黑髮女士現在全王宮只有一個。
於是守衛統領轉向維爾利汀,面色聲音皆具有上層架勢:
「維爾利汀夫人,您現在被扣押了。」
第35章 舊王跟他一起關起來
維爾利汀打開懷表低頭看了看,海浪黑髮遮住她那冷靜到毫不在意的神色。
八點零一分,距離路西汀跟她說的時間,剛好過去了一分鐘。
而路西汀也垂著眸同樣扣上表蓋。
他低下雙睫,盯著面前王椅下的紅色地毯。
不知道至愛現在有沒有已經走出王宮。一路上有沒有安全。會談談到現在他其實很想出去找她,但偏偏又不能以此作為理由離席,在面前的這些人面前談到她,只會給她帶來危險。
今天這次王殿會談中,七個公爵只有希爾伯特公爵沒來。他年歲是有些大了,聽說前不久還中了毒,更加走不動來王宮的路。
而現在,除他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陸續離席了。
面前那位王座上的暴君,把他留到了這一刻。
路西汀一刻都放不下思念她的心。
「拖到現在,另一位凱撒陛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見見面的機會了呢?」
他出聲道,將那枚跟至愛相同的懷表放回胸前袋中。
面前端坐在王椅上的凱撒對此毫不在意。只是背後的屏風畫像後,傳來低低一聲笑聲。
「威爾凡登卿……果然還跟上一代一樣敏銳。」
不知是疾病還是詛咒的東西在他身上發作著,使得那位統治了龐加頓將近二十年的帝王每在說出
一句話之前,都要伴隨著低低的咳嗽聲。
路西汀看不見他。那位舊日君主不會吩咐兩邊侍從拉開帘子,讓外人看見他病榻上的蒼白容貌。
他只會在所有人都看不見之處仍發出那帝王的號令:
「拉德尼,下去吧。」
拉德尼便是那極黑騎的名稱。這名凱撒專屬的強大護衛從會談開始就靜立在議事廳的一側,猶如一尊靜默的黑石。
路西汀正是憑極黑騎的存在,確定上任君主一直在場。這批強悍到近乎神人的死士只效忠舊君主,除非死亡或奇蹟,沒有人能讓他們從衛護的指責上逃脫。
這也是舊凱撒堅信,即使路西汀發覺過他曾經的計謀也絕對無法在這裡復仇單人刺殺他的理由。
但路西汀也同樣並不擔心凱撒會在這裡刁難他。一位公爵在王宮裡出事,無論是有理由還是無理由,都只會給其他人傳遞出凱撒隨時可能會處理他們的信號。
凱撒雖為王室,但所統率的力量絕不會有所有公爵加起來大,他需要給他們他們全都安全的信號,以免群狼聚集起來把他咬死。君主之術如此,凱撒們雖然暴虐,但他們更精通控制論。
但既然事已至此,路西汀也並不覺得這兩個凱撒留他下來只是單純地聊聊家常就是了。
不行了,好想小紫羅蘭。
這兩個人能不能不要再耽誤他時間了?
恰好此時那位病榻上的舊王適時地開了口:
「今日會談就到此結束吧。威爾凡登卿今日確實辛苦了。現在回到宴席上,應該還能和你的夫人相聚。」
原本轉身欲走的路西汀,在聽到「夫人」一詞的時候剎那間將手握緊。
他回過頭來:
「你對我的夫人做了什麼?」
舊君的發號施令向來精簡,既然在對話中提到了某個人,某個人在他這裡就絕不會毫無用處。
路西汀只希望他真是只拿維爾利汀要挾他,而不是已經對她做了什麼。
畫像屏風後的舊君「嗬嗬」地低笑著,疾病雖給他的聲音添上幾分虛弱,但那虛弱掩蓋不了自認掌控一切的威嚴:
「新威爾凡登閣下緊張什麼……我對您的夫人什麼都沒做,只是派人調查了她的生平過去而已。」
冷蛇迅速爬上路西汀的手腕,被他狠狠扼住。
舊君的聲音循循善誘:
「自從十年前那場弒巫運動過後……我總是能從這種發色的女人身上,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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