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反駁道：「但你的身體總歸是小孩子吧？」

「這種程度即便是現在的我也不會醉的。」

「你死心吧，傑絕對不會讓你喝的啦！」五條悟一臉幸災樂禍，「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嘛，老老實實喝可爾必思更適合你哦。」

這話迎來了家入硝子無情的吐槽：「連小孩子的酒量都比不過的你根本沒資格說這句話吧。」

「？」五條悟不滿地嚷嚷起來，「喂喂喂，硝子，你到底是站哪邊的！」

「我站在不會讓我莫名其妙加班的那一邊。」

reborn見縫插針地發出了邀請：「那這樣不如來彭格列吧？我可以幫你和九代目說一聲，絕對不會突然加班的哦。」

「？」夏油傑眉頭一皺，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挖牆腳好歹也背著我們點吧？reborn先生。」

五條悟一臉難以置信：「我們帶硝子過來可不是為了這麽方便你們的！」

「雖然是很令人心動的條件，但很抱歉，我暫時還沒有跳槽的打算。」家入硝子攤了攤手，「而且如你所見，真被挖走了彭格列只會遭殃，這可不是什麽划算的買賣。」

「那真遺憾。」嘴上這麽說著，reborn的臉上卻完全看不出來這副樣子，很自然地就轉移了話題，「你們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吧？」

五條悟翻了個白眼：「這麽短的時間很難忘記吧？我們又沒有健忘症。」

「我覺得沢田君最後不需要我們出手哦。」夏油傑話鋒一轉，「不過reborn先生，你今晚怎麽沒去那個作戰會議？這可不像是平常的你。」

「只是不想他為了沒必要的事情白白送命而已。」reborn神色淡淡，「伽卡菲斯不簡單，就算打敗了復仇者們也未必能贏過他，更何況變成這副樣子後我本來就沒想著能善終。」

「……你在沢田君面前說這話會被罵哦？」夏油傑有些無奈，「他很在乎你，我想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五條悟點點頭，毫不客氣地說道：「本來一開始莫名其妙找上門的就是你吧？」

……

被這話勾動了回憶，reborn想起今天早上和沢田綱吉的對話。

當時，他也是說著類似的話，告訴自己的突然出現雖然帶來了很多意外，但比起煩惱，他感受到更多的還是開心。

面對那些本應該讓他無法承受的訓練、戰鬥和壓力，因為有自己在身邊不斷鞭策，他才能夠持續堅持並不斷成長下去。

到最後，甚至還說出了『所以不要這麽輕易地就認命死去，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吧』這種話。

他哼笑一聲：「那家夥早就已經說過了。」

……那居然還要這麽做，怪不得沢田君今天看起來和以往都不太一樣呢。

夏油傑腹誹。

「要老子說啊，學生都在堅持，你作為老師卻打了退堂鼓，這種態度怎麽行嘛！」五條悟嫌棄道，「現在又不是你逼著人家別逃避的時候了？」

家入硝子難得附和道：「嗯，不做好榜樣的話，以後沢田君遇到了同樣的事也退縮怎麽辦？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在他的背後推他一把了吧？」

reborn眼神閃了閃，否認道：「不，阿綱的守護者們都很優秀哦。而且，這種看不到絲毫勝利曙光的戰鬥，繼續下去也沒有必要。」

夏油傑有些無奈：「有沒有必要從來都不是你說了算吧？腿可是長在沢田君自己身上。」

「唉。」五條悟誇張地嘆了口氣，「傑，別管他啦，我們根本勸不動這家夥，讓沢田本人去罵醒他吧。」

家入硝子點點頭：「同感。」

reborn沒對他們的話做出回復，而是直接跳轉了話題：「白蘭應該在幫你們聯繫入江和斯帕納了吧？我這邊能提供給你們的只有黑。手。黨界最出名的其他兩位科學家的線索。」

「用不著那麽麻煩，你們彩虹之子裡不就有個現成的嗎？」夏油傑一挑眉，「等所有事情結束之後，你再幫我們說也不遲。」

「……」reborn壓了壓帽檐，像是妥協了一般道，「隨你們吧。」

他們之後都沒再討論起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各自遇到過的趣事，倒是顯得和諧了不少。

等reborn回家後，幾人的作戰會議已經結束很久了。

而作為會議的主辦人，沢田綱吉也早就進入了夢鄉。

reborn三兩下跳到自己常睡的吊床上，盤腿安靜地注視他。

正如夏油傑他們所說，雖然嘴上說著讓自己的學生早點放棄，可他終究不可能就這麽不管。

沢田綱吉所做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也很欣慰他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甚至不自覺誕生了種』就這麽一直一直看著他繼續向前走『的欲望。

這可不行啊。

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