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曦衡的眼眶通紅,淚水卡在裡面生生沒有掉落:「不是髮小之誼不是親人之看顧不是擔心不是遺憾,而是我們以前的那種……還有嗎。」
他像一個等待宣判的囚徒,期翼又畏懼地等待著他的主審官即將吐出的話語。
「為什麼沒有。」
蕭挽摸索著揪他那張冰山臉,把他從惶惶不安中拯救出來。
「我一直記得,那個在我警校里訓練時,天天趴在牆頭上衝著我笑,最後被逮進保衛處的傻小子,別的回憶殺咱就略過吧,總之,那時候我愛的是一個傻小子,現在傻小子還是那個傻小子,姐也還是那個貌美如花幹啥啥都行的蕭挽,所以,為什麼會沒有呢?」
「還是……」
她故意苦了一張臉:「你嫌棄我現在是個瞎子啊——」
「當然沒有。」
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面的陸曦衡急急否認道:「怎麼可能。」
「所以啊,我那時也不在意你那些有的沒的,你看我現在成這鬼樣子也沒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把你一腳踹開不是,所以你該明白了吧,我們之間已經錯過了七年,那些狗血瑪麗蘇情節就讓它去他娘的見鬼吧,說實話,以前不愉快的,放下吧,曦衡。」
「好,還有……對不起。」
「姐原諒你了。」蕭挽賊兮兮地挑著人白皙如玉的下巴,笑得一臉猥瑣。
「美人如此貌美,不如以身相許可好……」
陸曦衡莞爾一笑:「求之不得。」
第74章 清零四
凌晨兩點
南濱路
已至中年發福的男人歪歪扭扭地在河邊修葺好的小道上晃悠, 手裡提著一瓶二鍋頭,兜里的手機玩命地響著。
直到男人被煩得受不了,只好把手裡的酒瓶從右邊遞到左邊, 好空下右手去按關機鍵,然而,就在他剛把手伸進兜里時, 腳下不知什麼東西一絆, 男人就像個皮球似地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兩圈, 一頭杵到了沿河那邊防護的欄杆上, 摔得滿臉是血。
他罵罵咧咧地睜開眼,卻在一瞬間一動不動,驚懼之色飛速爬上那張肥胖的臉, 他渾身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到了一具屍體。
一具……被河水泡到發白腫脹的屍體。
……
「死者身份暫時不明, 年齡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男,死因為銳器多次砍擊頭部致使顱骨粉碎性骨折死亡,死亡時間由於河水浸泡得周老回去進一步確定。」
吳大海拿著藍色的文件夾快步迎上去, 噼里啪啦地就開始向剛從警戒線下鑽出來的方衍之和顧連綿匯報情況。
「死者被路人摔倒後發現,正掛在臨河伸出的樹杈上, 其餘正在調查。」
方衍之點了下頭, 大步朝里走去, 肅著臉就開始下達命令:「先確定死者身份, 讓星余比對失蹤人口名單, 以及指紋庫DNA庫, 還確定不了的話發布認屍公告。」
「是。」
顧連綿無聲地在後面走著, 卻在黑夜中用手電筒照著四周迅速打量環境。
「怎麼?」
方衍之掀開屍體上覆蓋的白布單, 低聲向後問道。
「此路段非第一拋屍地, 恐怕我們一會要往上游地段搜尋。」
顧連綿蹲在屍體旁邊,冷靜到極致的目光一寸寸如機械般掃描過去。
「兇手拋屍的目的有兩種,一種想要隱藏屍體以掩蓋罪行,一種想要暴露屍體來炫耀挑釁,變態心理殺人多屬後種,但選擇南濱一帶無論出於那種目的都不是最優選擇。」
那具屍體在河水的浸泡下慘白得嚇人,除了頭部被砍得慘不忍睹外,身體各處都不同程度地被沿途尖銳的岩石劃出大大小小的口子,肚腹處甚至因為創口較大流露出了內臟。
「找到了。」
顧連綿冷著臉面不改色地將與半截腸子纏在一起的一小段麻繩用手挑出。
方衍之看她一眼,開口道:「那便是第一種了,殺人後綁重物沉屍,但繩子並不結實,斷裂後漂流至此。」
「恩,調一下這條河沿線地圖給我。」
「蘇星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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