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覺的你冷。」
又不聽我意見,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楊達被這人給無奈笑了,他也懶得反抗,就由著那人折騰。
他太了解這人在想什麼。
了解他懼什麼,慮什麼,期翼什麼,害怕什麼,一切一切,他都知道。
於是他平淡地盯著那猶自蒼翠的葉子,依舊拿那比那機器好不了多少的機械聲音說話。
他說——
「只要你還需要我,我會一直在的,放心……命賤的人,死不了。」
死不了的,從來如此。
……
有處蒼涼,便有處有光。
「啊——天理何在啊!」
某方姓隊長的家裡——
房主本人已經哀嚎了近半個小時了。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會流淚,堂堂警局顧問,特調副組,居然拋夫棄子,大義滅親,留下人家一個人可怎麼活啊,兒,我苦命的兒啊……」
承受了這個物種不該承受的枕頭:「……」
莫名其妙就當了一個枕頭老母親的顧連綿:「……」
被點名的顧副組長面無表情地提著個壺澆花,絲毫沒有要理那邊那個間歇性抽風的神經病的意思。
話說,這場造了孽的禍事起源還是二人難得假期,約好了去看個電影約個會,半道卻殺出來個顧專家的老同學出差到此,非要叫顧連綿去吃飯,而且這老同學還幫過她的也不好推辭,於是……後院起火,恩,對。
「連綿~綿~你狠心,你無情,你不講道理,你……」
「你無理取鬧。」
一米八幾的漢子把她的名字嬌滴滴地拐了個九曲十八個彎,顧連綿生生給這人惡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後終於忍無可忍,把壺往窗台上一放,扭頭看他。
「跟你說了一天沒事的時候不要看那些奇奇怪怪的電視劇,你這又學的些什麼?」
她沒好氣地把方衍之靠到她肩膀上的頭搡下去:「站直了好好說話。」
「人家不要。」
方衍之同志戲精附體,開始沒臉沒皮的撒潑打滾,拉住人的袖子還晃呀晃的。
「好不容易放個假,就不能跟我去過個二人世界嗎,非要去見什麼老同學,還是個男的,還要單獨見,還……總之我吃醋了,我抑鬱了,我心理不健康了。」
說罷還裝模作樣地去抹那並不存在的眼淚。
「差不多行了啊你……不是這怎麼又吃上了,你看你的牙,拿來拿來。」
顧連綿無奈地直翻白眼,順手搶過那人乘機又要往嘴裡塞的棒棒糖,已拆了包裝,這放也不是扔也不是,想了想,從善如流地塞進了自己嘴裡,下定決心走的時候一定要把他著屋子裡的糖都搜羅走。
「同你說了半天了,我那個同學當年幫過我忙的,總歸是欠了人家的情,現在人到這聯繫我了,總不能連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她鼓著腮幫子,說話都有些含混不清。
嘖,草莓味的。
顧連綿被甜的眉毛擠成了一團。
果然還是太甜了,她著實想不通這麼膩歪的東西,那人到底是怎麼每天吃的樂此不彼的。
想著,她掃了一眼那人冷冽俊美的臉,美貌還沒欣賞上,卻掃到了那張臉加上一系列不忍直視的表情,隨即糟心的不能再糟心地扭過了頭去。
「那你帶上我不行嗎,我就坐那光吃不說話,最後還能當你的隨身ATM,多好啊你說是不是。」
方衍之又纏著她的胳膊笑眯眯地湊過去,剛才攥在手裡的「枕頭兒子」早已一丟丟了個三米遠。
——塑料「父慈子孝」
「我什麼時候說不讓你去了。」
顧連綿扶額。
「真的?那你也沒說要帶我去啊。」
方衍之據理力爭。
「我……」
顧連綿心想這可真是家門不幸,欺負他們這些不會說話的是不是。
「算了算了,你到底想不想去。」
她看了一眼手錶,把沒骨頭似的人重新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不去我自己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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