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習慣了嗎?」顧連綿輕聲問他。
薛城笑了一聲,顯得親切了許多:「可以這麼說,但最重要的是,我們是警察,所以我們沒有資格害怕,站在一個位置上,如果不願退縮,就不得不逼著自己成長,最後把自己變成該有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顧連綿沉默了一下,道:「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薛城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來:「沈教授的學生,可沒一個是這個的,加油吧小師妹,你還年輕,未來是屬於你們的。」
師妹?難道……
「對了,沈教授以前也是我的老師。」薛城沖她揮了下手:「上去吧,挺冷的。」
被沈教授看做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這個師妹絕非是池中之物,就是年輕了點,有點激進和衝動,不過也不是什麼壞事,一塊璞玉,只有經過打磨,才能變得價值連城。
而這打磨的過程,雖然痛苦,卻不是任何人可以代替的。
……未來可期啊。
「變態扭曲的欲望,內向、膽小、不善交際……不對,可是不對啊。」
顧連綿在她房間裡的小黑板上寫寫畫畫,最後又無比焦躁地打了個大大的叉。
她閉上眼,意圖將自己代入到兇手身上……可是她失敗了,儘管她以前在做犯罪心理畫像時模擬過無數次,但模擬終歸是模擬,並不是現實。
而當現實血淋淋地攤開在她面前時,以往的什麼天賦經驗好似都通通餵了狗,越著急,心裡越是一團亂麻。
就像明明一直習慣了邊看各種血腥變態的現場照片邊毫不影響的吃飯,可當真真切切地看見屍體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不寒而慄。
……畢竟是,不一樣的啊,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的流逝,又怎麼能和照片比呢。
冷靜,要冷靜,太多的個人感情會影響判斷。
顧連綿這樣對自己說,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黑板上亂成一團的字跡一點一點地擦掉。
第一起死者莫清清,死因是被剖腹流血過多而亡,飲血,留下了飲血容器,上面卻沒有提取到指紋,刀口粗糙,有宣洩成分;第二起死者喬小雨,屍體被捆綁成奇怪的造型,頭被砍下,刀工精細,一絲不差,具有殺人的藝術感享受。
對,第一此殺人表現出來的是一場泄憤,而第二次,是一種享受……可是這不對啊,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行為模式,難道這兩場案件是不同的人做的?但兩個死者的左手小指上,分明都用同樣的手法系了同樣材質的紅色繩結,若說栽贓……
到底是為什麼呢……等等
忽而顧連綿的腦中靈光一現,她衝到桌子前打開電腦,迅速點開了一個界面。
原來是這樣……
桐城市公安局
「喬小雨,桐城市本地人,桐大經濟法研究生一年級,父母離異,跟著母親生活,她的母親是高中老師,從小對她家教甚嚴,不過這喬小雨自從上了大學、脫離她母親的掌控後就逐漸墮落了,經常出入……」
「報告。」
薛城頭也沒抬:「進。」
「薛隊,門口昨天那個女學生找你,說她有重大發現。」
「……讓進來。」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案件到現在全無突破,那場大雨,把一切的痕跡都沖刷掉了。
希望他這個師妹的出現,是案件的一個轉折點吧,畢竟沈教授的眼光,他還是很信任的。
顧連綿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快步走進來,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
「薛隊,都錯了。」
薛城皺眉:「什麼錯了。」
「由現場和被害人屍體上所推斷出來的兇手的行為模式和信息,都是錯的。」
屋裡的人面面相覷,心想這年紀輕輕就在這大放厥詞的姑娘是什麼來頭。
可有一部分的人仿佛認出了什麼,略微有些興奮地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
薛城的眉頭鎖得更深了:「顧連綿,我們辦案子不比你在學校,每一個判斷和決定關係的都是人命,所以說什麼話都要有證據,這不是推理小說,沒有實證的推理就是臆想,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
「我知道。」顧連綿把筆記本電腦攤開放在他眼前:「這是一場模仿型犯罪,我相信你們在偵查案件的過程中肯定發現了兩場件明明有證據指向是一人所為,可是偏偏又有不符合同一個人行為模式的彆扭之處,這點我說的沒錯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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