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星的眼神有些閃爍,她沒想到那個盒子裡是這樣的東西。猶豫幾秒,還是沒頂住秦心熾熱的目光,驅使起木心揮舞,自己也擺出些戰鬥姿態。
「沒錯,沒錯!」秦心徹底興奮起來,在空氣中揮舞著油畫棒,另一隻手也不閒著,指揮雲落星,「快呀落星姐姐,那隻手也動起來!」
拗不過這樣的熱情,雲落星只得利用木心托著那隻失去知覺的手,強行凹了個造型,倒是大受好評。
「哦……太酷了……這就是我想像中木心的用法!」秦心雙手一揮,砰的一聲,一張栩栩如生的插畫出現在二人之間,結構色彩都是上乘。
「送給你。」秦心把插畫遞給雲落星,朝後一倒,做思考狀,「落星姐姐,你說我以後是進美工小組,還是配樂小組?媽媽讓我和你多學著點,可是我不喜歡用這雙手去打打殺殺……?」
她注意到了。
自己那雙焦黑的、露著殘骨的手。
神識油畫棒從她手中跌落,尖叫聲不受控制地從她口中響起。時刻關注著這邊的高馬尾立刻按下啟動,招呼著雲落星從房間中退出去。
無數的束縛帶纏住秦心,控制的同時也是保護。這次靈魂穩定儀的進程很慢很慢,直到接近凌晨,高馬尾才被結束的滴滴聲從瞌睡中叫醒。
她看了看屏顯上的數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卻又好像看到了一個既定的結局。將消息發給實驗分部的人員後,高馬尾靜靜地踏入了房間。
落在地上斷成兩截的油畫棒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紅痕,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高馬尾拾起它們,放回了那個小盒中,盒裡的黑金色晶片在月光燈轉換成青空燈時映出一個微小的光斑。
秦心再也看不到了。
122
第122章
◎顧時久◎
正午時分無頂的木屋中,婆娑的樹影遮去了大半溫度,讓這本就冷寂的地方更添一份寒意。顧時久正跪坐在屋中唯一一塊光斑下,手中捧著的符紙上一段繡線正緩緩起舞,勾勒著什麼。
「這就要去第二次了嗎?」彼岸枷煩躁地燃了一張符塞進毛茸茸的暖手袋中,不太樂意地走了進來,「真是受夠了九轉輪迴樹了。」
「你可以不來。」顧時久眼都不抬,專注於調整繡線的走向。
彼岸枷嘖地一聲抬起了下巴,氣鼓鼓地走了出去:「誰愛來似的!我是惜才,要不是這麼多年總算有一個解開輪迴符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和你這種人打交道。」
門被關上了,震落幾片樹葉。
顧時久眨了眨眼。他這種人?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不是這種人。很可惜,即便第一趟旅程他如此做了,也是成效不佳。
或許,這一次得……
符上的繡線落下最後一筆,符火燃起的一刻顧時久感受到了久違的冷與痛楚。
對了,對了,就是這種感覺。但如果非要給這種難以形容的痛苦下個定義的話,他更願意稱之為。
希望。
「三師兄,早上好!你也來看望二師兄嗎?」
顧時久猛地睜開眼睛,即便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讓他像個新手,他的手卻已經肌肉記憶地將手中的東西收進了乾坤袋中。
「不是。」
他看到雲落星和煦的微笑中摻雜了一絲疑惑,看起來更可愛了。
「不是的。」顧時久微微笑了笑,刻意露出半點愁緒,扮演好他這一輪的新角色,「二師兄受傷了,我記得小師妹一直喜歡靈植花草,想向小師妹請教,你會覺得打擾嗎?」
雲落星擺了擺手:「啊……啊?當然不會,三師兄麻煩和我來吧?」
也許她從什麼地方找到了他的資料?也許她在回憶這個世界的靈植知識?顧時久的目光黏在雲落星左右晃動的髮絲上,祈禱自己能成為她忠誠的僕人,好捧起那些髮絲不再讓它們落入灰塵。
「那個,我記得缽蓮是可以解毒的,我這兒剛好有一株……」
話音未落,熟悉的一幕再現。那株缽蓮長了腿似的打算在雲落星腕上紮根,顧時久藏於袖中許久的符紙即刻拍出。
雲落星顧不得體內水火靈力大增,也顧不得那株缽蓮怎麼就成了缽蓮干,她手足無措地扶著痛苦倒地的顧時久,拾起那張蓄謀已久的符紙。
一張替身符。
「師兄,你……」
「師妹你沒事吧。」顧時久回想著痛苦該有的樣子,強撐著笑容捧起雲落星的手,貼上一張治癒的符,「還痛嗎?別怕,師兄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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