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動靜停了,片刻後大門一開,血氣卷著塵土散逸出來。
顧時久頂著一副三個月沒休息的蒼白臉色搖搖晃晃地靠在門縫聽了謝無憂的來意,點了點頭,將定位符交給了他就要回到「廢墟」之中。
「師兄,你在研究九轉輪迴樹嗎?」即使他只開了個門縫,雲落星仍是認出了他身後已然變了形狀,張牙舞爪的樹種,「我有跟你說過這東西不能連續破境吧?。」
雲落星一把按住了廢墟的門,示意謝無憂先走:「先找師姐,我隨後就來。」
顧時久現在的身板哪裡比得過雲落星,幾次推拒後還是被人擠進了門。
一、二……五。九轉輪迴樹的樹種已有一大半生出根須,上覆色彩與刻印,分明是已經通過的樣子。
九轉輪迴樹算是少見的既珍稀又知名度高的靈植了,尤其它明確與符師相關,其中細節更是被扒了個乾淨。
雲落星忽然道:「師兄沒有答應玄策長老嗎?」
聽到玄策長老的名字,顧時久不知為何眼睛眨了又眨:「答應了。」
「那怎麼會?他能允許你連續破解樹種?」雲落星驚訝,「總不能是他不知道不能這麼做吧?」
顧時久盯著房間中的樹種:「我在他布置課業的業餘時間破解的,沒告訴他。」
倒是有問有答!
雲落星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在對牛彈琴:「所以師兄作什麼破解這麼快?這真的是要耗命的,我並沒有誇大!」
「你會在乎想遠離的人壽數幾何麼?」
「什麼?」傳信符的尖嘯忽然響起,將話語淹沒,雲落星抱歉地點點頭,走到屋外,「稍等,是五師兄的緊急傳信。」
屋內池硯忽然哼笑出聲,傳信符是在雲落星身邊響起的,他站在側面可是把顧時久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你笑什麼?」顧時久滿眼涼意,「小師妹迫不及待想躲開我,甚至不惜求到玄策長老那裡,讓我到最遠的玄策山去。你是在用勝者的身份嘲笑我麼?」
沒得到池硯的回應,他更是一時氣急,全忘了眼前是什麼人:「你以為你就勝了?小師妹明顯只是試試,就算是現在,她看你和看別人又有什麼兩樣?」
「閉嘴。」
屋內不見降溫,顧時久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凍住了,池硯不知何時晉了大階,此刻的威壓只針對一人,任誰也發現不了這一場無聲的戰爭。
「我怎麼樣還是個未知數。」池硯朝門外走去,側過身瞧著那怒不敢言的人,「但是感謝你的愚蠢。」
咔噠。
門悄然在身後閉合,雲落星悄然不知。
「你先別急,看師姐最後消失的樣子,她應當能過去,你就懸了!」雲落星已經和謝無憂爭了有幾句,恨自己不能立刻到達現場,「你進去不一定能再發得出定位,到時我們怎麼找你?」
雲落星焦急踱步,一轉身倒是被乖巧堵門的池硯嚇了一跳:「哎!不跟你說了,發定位,我們馬上到啊。」
掛了這頭的傳信符,雲落星愁眉不展:「師姐到天工淵去了……你怎麼出來了,三師兄有沒有聽進去我說的話啊?都五轉了,饒是他年輕也經不住這麼造。」
「他心裡有數。」池硯攬上雲落星去看謝無憂發來的定位,「天工淵危險,定要快些追上他們。」
什麼有數,誰心裡有數能連干九轉輪迴樹五層?只希望三師兄是真的明白了這東西的危險,之後能謹慎些。
雲落星沒法多留,與池硯消失在門前。
天工淵,某段機巧處。
二人將手忙腳亂差點去「殉情」的謝無憂撈了出來,望著這條不同尋常的深淵嘆息。
「也不知是好是壞。」雲落星在上空仔細對照著,「這會兒倒是希望師姐別太早清醒,在這裡換回本體可不太妙。」
「什麼本體?」謝無憂這段時間淨忙著擔心葉染楓,此刻看著眼神都沒什麼焦距,剛才都差點掉進機關之中,更不能指望他冷靜思考了。
「夕澄鏡。」雲落星眯著眼去比對機關,有那麼幾刻只覺得那些機關都長一個樣,「她走火入魔的方式是夕澄鏡,得虧不是別的,不然此刻還真難說了……」
謝無憂總算是打起了些精神,再次認真瞧了瞧下方的深淵:「對,我差點忘了。哎,瞧那處,像不像天工淵的陣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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