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雲落星還在琢磨陰謀,沒想到池硯來了這麼一句,「因為我當時的任務?我現在也沒少送大家東西呀,不過我倒是真心送給你們的。」
池硯的臉色看起來像是孤寡老人般落寞,正當二人之間的寂靜讓雲落星有些坐立不安時,他又嘆息道:「罷了,你都忘了。也許某天你又會回去,把今天的事兒也忘了。」
雲落星忽然想起剛才池硯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他們早前在別的世界認識,難道說池硯在某次任務中與她合作過,後又意外在這個世界遇到,成了朋友?
倒不是沒有小世界的能人異士經過努力來到別的世界,甚至是主世界的先例,所以池硯是生氣自己還不等他來到主世界與她相識,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池硯一整個進入了彆扭謎語人狀態,但云落星覺得她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池硯有時候挺恨自己的。
若不是他那次按捺不住,說了她的身份,她也不會被送回主世界,也許也不會選擇退休,忘了這一切……
「對。」池硯硬是擠出一個笑容,看著更像是要哭了,「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
「唉,那是我不好了。」雲落星拍了拍他的背,「我當時也是氣壞了,我出任務失敗被同事抓了小辮子,把部長之位拱手讓人,這才退休了。」
雲落星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等下,我那失敗的任務,不會就是被你送回來這次吧?」
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拍著池硯的手也使上了勁:「好小子,那你還傷心什麼,咱們倆就算扯平了如何?總歸我們現在仍然是朋友不是?」
池硯瞥了眼雲落星。
誰要跟她當朋友了?
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地感情不敏感,當年他還兩人都曖昧的就差一張紙了,結果直到他把她的任務捅破她才憋出一句喜歡他,甚至沒怎麼看出來他也喜歡她。
現在更是完全忘了他早跟她表了白,還當起了朋友。
他想起了顧時久,有點想笑,別提她重視不重視,至少她的忽視一視同仁。
真是見鬼。
「怪我。」池硯還是笑了,只是看起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是我喜歡得不夠明顯了,日後一定加倍努力。」?
雲落星真想把剛才發言的自己殺了重說。
都怪今天吃的瓜太多,她淨忙著想那些陰謀啊、元兇啊之類的事情,差點忘了池硯這人兄妹情早都變質了。
「不是。」雲落星試圖補救,卻是越說越扎心,「你喜歡我肯定是基於咱倆深厚的友誼唄?但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這怎麼辦。」
雲落星腦子裡閃過幻夢魅變換成池硯的樣子,有些心虛:「你的長相確實讓人很動心啦,要不我離你遠點吧,別當朋友,省的哪天腦子一熱,辜負了你一片真心。」
狠心也是一樣的狠心。
池硯揉了揉眉心,這還沒說上兩句,又連朋友都當不上了。
但是這句話說的就很微妙——長相動心,腦子一熱。按雲落星的悶葫蘆理論來看,*他看起來豈不是很有希望?
這可是機會,要是不抓,他白活這麼多年。
「又不是第一次辜負我了。」池硯忽然跪坐在雲落星面前,換了一副面孔,眼中全是溫和又不可忽視的祈求,「既然喜歡這張臉,試試又何妨?我修煉得很好,會做你喜歡的靈食,你養的那些靈獸靈植我會幫你一起照顧著,我的財產全都歸你。」
雲落星的眼皮跳了跳。
她的手被池硯捧在手心中,輕輕的貼在他的臉頰,她能感受到微涼細膩的皮膚與她皮膚接觸的地方在逐漸升溫。
池硯那雙平日裡凍人的黑色眼瞳,如今像個旋渦,緊緊地將她往裡拽去。
雲落星忍不住動了動大拇指,在池硯顴骨處留下一道微紅的印記。
「那……試試?」
雲落星被自己的話都驚了一驚,手也有些顫抖,池硯才是幻夢魅本魅吧!她可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顏控,能嚴重到被迷了心智的程度。
不得不說池硯是一個絕佳的演員,任心中再多波動,此刻也只是微微垂了眼睫,將柔軟蓬鬆的發頂送到雲落星手心中。
「那,明早我叫你,好嗎?」池硯的聲音貼著她的膝蓋,震得有些發麻,「烙糖餅,配山楂汁。」
「嗯……」雲落星機械地順了順手下的長髮,池硯離開時,那髮絲就順著她的手滑動,末了微微輕彈,落回了原處。
她搓了搓手指。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雲落星朝後仰去,砸在一床雲朵般的被褥中,她環視四周,明明是她的房間,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全是池硯的痕跡。
屋子是他造的,家具是他打的,就連這被子都是他彈的棉花,親手縫製好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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