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閒山眾人自然不知道雲落星在謝家都做了什麼,這麼一聽也有些疑惑,不過反正謝無念的關節被卸了,也無力逃跑,便聽他說說怎麼個事。
「小溪,就是我的祭品,她身上的鏡花水月本來能挺上許久。但謝家動亂時,我帶著她一路逃竄,被人發現,是她替我擋了一下,此刻已失效了。」
「我本打算去聚寶閣碰碰運氣,卻無意中見到你和謝無憂他們一起,又想到你們做的局,我猜你可能本就是九仙宗弟子。」
所以那天沒看錯,確實有個黑衣人盯著她看麼?
謝無念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在謝家只做過一件惡事,便是給你上了那噬魂草,擔心你不願為我幫忙,只好出此下策,進來劫你,沒想到你反應如此迅速。」
謝無憂盯著謝無念眼下的淚痣瞧,聽了這話不屑嗤鼻:「你都練上這化雨劍了,還不算惡事?救那可憐的姑娘,是擔心她活不到為你生子,為你獻祭的時候?」
「不是!」謝無念聽到獻祭,反倒比謝無憂反應還大,「我……我只求你們救小溪,讓她能過得舒服些。我不會讓她為我生子,更不會讓她獻祭,只要你們答應幫她,我任憑差遣,就是要我現在去死也行!」
眾人皆是無言,誰能想到謝家這一代,全都基因突變呢?
雲落星想起那姑娘痛苦的樣子,還是開了口:「去死便罷了,還要你有用。你便與我們簽了契,屆時我會盡力幫你,但那姑娘的日常起居還需要你照顧。」
謝無念哪想到雲落星如此痛快就答應了,一時間嘴巴開開合合卻是沒發出聲音。
「上了契約,一旦作惡我自會知道。」雲落星直接捉了謝無念的手,一陣微光過後又從乾坤袋中取了水月花,「鏡花水月只是暫時的美好,你從謝家逃走,有沒有尋了她的靈骨帶上?」
「帶是帶上了……」謝無念示意她去取他的乾坤袋,裡面赫然是大半塊靈骨,「只是這不同於整塊靈骨,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靈骨崩碎很麻煩,但那些麻煩都是基於失去的部分找不到了這個大前提。」雲落星將水月花隨手煉化,卻又開始覺得頭暈,「至於有原裝靈骨的,又是另一種情況了……我怎麼又……」
池硯一把奪了雲落星手上第二株水月花,眾人也都憂心忡忡地看向他們。
「不算壞事。」池硯內視過後放鬆了許多,「不是靈力暴動,是小師妹要晉階了。」
「晉階?晉階怎麼會導致這種情況?」
「是靈根的問題。她的靈根還未修復,暫代的又頂不住晉階的靈壓。」池硯將雲落星的靈力鎖住,「最近暫且不能再用了。」
雲落星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這種靈力鎖並不會把修士變成凡人,身體素質仍是目前的狀態,但也僅限於此。
常晟瞧著愧疚極了:「都怪我……是為了做我的劍髓小師妹才受傷。」
「二師兄可不興這麼想,那當初我讓你為我取材,你還中了蛇脊草的毒,你怎麼不說怪我?」雲落星擺擺手,「更何況我這是研究精神,也是為了開發自己的能力不是?」
「得啦得啦,都別擔心,我那靈根也快好了。」雲落星推開一個個憂心忡忡的師兄師姐,將好不容易煉化了一個的鏡花水月交給謝無念,「你便去九仙宗下的城鎮找個地方住下,等我好些了我便去看,若是這期間還有什麼事,可別來劫我了,直接走九仙宗的拜訪流程或者用傳信符聯繫我。」
謝無念一路瞧著雲落星徒手煉化,滿心佩服,怨不得當時能孤身闖進謝家,若是自己沒被迫學那化雨劍,此刻是否也如此瀟灑……
「多謝,今日之事是我魯莽。」謝無念揉了揉被接好的關節處,朝著雲落星行一大禮,「契約之外,若我能幫上忙,你儘管開口。」
……
寂幽谷。
玄色的鎖鏈鑲嵌在山體之中,楚泠夜撥弄了下手腕上的鐐銬,百無聊賴地看向結界外側爭吵的人群。
「你當真要救他?那可是魔……」
「你若救他,你我便就此恩斷義絕。」
一片失望聲中,曲琴心頭大如牛。
「讓開!什麼魔不魔的,我只知道他從沒做過惡事,又憑什麼將他禁錮於此?」
平日裡曲琴心發善心便罷了,但這可是強大的魔,還是個如此俊美的男魔,保鏢大隊不由得也有些生了成見。
但曲琴心才不在乎那些,歸根結底,保鏢大隊又算什麼?她都快元嬰了,這些人里還有在築基徘徊的,真是帶出去都嫌丟人。
想到這,曲琴心更堅定了心底的想法,牧予那邊已經慢人一步,再不可失誤了!
「非要我動手?」曲琴心見還有人要攔她,心下煩躁,乾脆不再演戲,直接取了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些什麼,不如人就回去練,連我都打不過還在這指指點點,平日裡太尊敬你們蹬鼻子上臉了?」
曲琴心倒是沒說錯,那些個保鏢大隊,說好聽點是保鏢,但是真到要出頭的時候,一群人都不一定頂一個曲琴心。
都這樣了,曲琴心還整天撐著好臉誇人,簡直是情緒價值拉滿,慣得他們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真以為自己了不起,搞起眾人平分小嬌妻那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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