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弱無言以對,沒好氣道:「等你妹妹結完婚我再問!」
霍青淮倒是無所謂,那個時候他也差不多回部隊了。
樓上。
姜沅把謝宥川帶到臥室里,下意識反手關上門。
但又意識到這樣好像有些不妥。
她抬眸,正要解釋,就對上男人好整以暇的視線。
謝宥川垂眸看著她,問:「剛從外面回來,冷嗎。」
「還好。」姜沅捏著紙袋提手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此刻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就連芝士都在
樓下沙發旁邊睡覺,她的心跳有些急促。
男人頷首,將手裡的紙袋放在一邊,又拿過她手裡的東西,同樣擱置。
在姜沅愣神之際,謝宥川拉著她的手,坐到窗戶旁邊的長椅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包裹著她的手,慢慢地揉著她的掌心和手背,替她暖手。
姜沅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薄繭,很硬,但是他的心卻很軟。
她驀然笑了一下,安靜地和他並排坐著。
女人柔若無骨的手在男人寬厚的掌心裡,身體逐漸回暖,臉上的溫度也緩緩攀升。
室內很安靜,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不需要說話,只是一起靜坐,都能覺得歡愉。
等她掌心紅潤起來有了血色,謝宥川才開口:「初二要去老家,鄉下比較冷,要不要提前準備什麼,我去買。」
沈臨的老家也是北方的,離首都沒多遠,不過坐火車回去也要四五個小時。
現在本來就是很冷的季節,老家那邊的河估計都凍住了,冰面能有幾尺厚,謝宥川怕她吃不消。
姜沅眨了眨眼,剛想說不需要什麼,對上男人晦暗不明的視線,才發現過幾天好像是自己的生理期。
她略微有些窘迫,猶豫許久,才吞吞吐吐道:「……我的衛生巾用完了。」
去了國外,她用的都是衛生巾,回來才不到一個月,還沒有來過例假。
家裡倒是有月事帶,但是去了老家肯定不方便,不僅要洗,還要晾乾,姜沅臉皮厚,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樣。
謝宥川略微蹙眉,他不知道衛生巾是什麼,但應該也是特殊時期的衛生用品。
「百貨商場能買到嗎。」他問。
外面確實太冷了,他也不想再讓姜沅出去,他騎個車很方便,再看看要不要置辦點其它的東西。
像是紅糖塊這些,她氣血虛,冬天多喝點也可以暖暖身子。
「應該可以,國營藥店也有。」姜沅有些不好意思,「你方便去嗎?」
「嗯,方便。」謝宥川雖然不認識這些東西,到時候問一下售貨員也就行了。
姜沅抿唇笑:「那謝謝你呀。」
謝宥川瞥見她臉上還有些許尷尬,緩聲道:「以後還有什麼需求都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不好意思。
畢竟我們很快就會成為——」
他停頓片刻,在姜沅清凌凌的目光中,語氣尋常道:「夫妻。」
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白皙脖頸處的緋意,姜沅大概也以為他心態如常,十分鎮定。
男人的話還言猶在耳,姜沅聽到夫妻二字,也有少許微怔。
「我等下出去買,」謝宥川唇角上揚,語氣平和道,「先換衣服吧,別讓大家久等了。」
直到去了衛生間,姜沅臉上還是熱熱的。
不知道是因為謝宥川幫她暖了手,還是因為剛才的話。
但現在她的心也是暖的。
姜沅不知道,在這個間隙,謝宥川又下樓去提了個煤火爐子上來。
本來趴在沙發上睡得十分舒適的芝士睡著睡著突然覺得有些冷,一睜眼,旁邊烤火的爐子不見了。
霍青淮摸了摸它的頭,在它懵懂清澈的目光中,調侃道:「別看了,傻狗,有人拿你的爐子去討好媳婦兒了。」
「你懂什麼。」霍惜弱沒好氣道,「小謝這是會心疼人,以後學著些,總能用得上的。」
霍青淮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起身問:「沈叔叔,家裡的醬油還有嗎?我出去買吧。」
「不用,柏聿剛才也出去買醬油去了,你倆消停點吧!」沈臨看穿他的心思,毫不留情揭穿道。
聽他的語氣是直接把霍青淮當自家子侄了,所以說話也沒那麼客氣。
霍青淮故意嘆了口氣,聳肩道:「那好吧。」
說完,抱著一邊的芝士,嘴裡念念有詞:「你姐姐姐夫怎麼還不下來,也不知道給她哥哥解解圍。」
霍惜弱有些好笑,到底還是沒催他了。
姜沅換了旗袍穿上,柔軟親膚的羊絨面料不僅保暖還舒適。
旗袍的長度也夠,雖然有一截腳踝露在外面,但也不算太冷。
她推開衛生間的門,問外面的謝宥川:「你換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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