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還想過,和老沈家結個姻親,現在話到了嘴邊,不知道該怎麼提。
只好問:「安瀾那孩子的婚事你們怎麼安排?」
原來是為了這事過來的。
沈臨心下瞭然。
但面上不顯,只是打著馬虎眼:「孩子大了,而且不是親生的,我們也管不了這麼多。她也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都由她自己吧。」
陳建元一聽這話就知道沒轍,其實怎麼說,真要算起來,沈安瀾如果和自家那臭小子成了,還算的上是沈安瀾高攀。
畢竟這閨女又不是老沈的親閨女。
只不過陳建元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而且以前也提過這事,所以這次才會再提一嘴。
行不行其實他都無所謂,都是看在老沈的面子上。
現在這樣他反而輕鬆點。
「那行,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不管了。」陳建元也不提這事了,轉頭聊起別的。
「你說陳徴那臭小子真要去了島上,能適應得了嗎?」
……
樓上。
姜沅在整理行李袋裡的衣服,除了穿過的還沒有拿去洗,其它的都疊好放回衣櫃裡。
芝士趴在床邊,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動作。
謝宥川站在一邊,看到房間裡明顯用了心的裝飾,神色也柔和下來。
沈家人確實是真心對她好,也在想辦法彌補她。
姜沅關上櫃門,就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心不由自主顫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道:「不是有事想對我說嗎,謝宥川,你說吧。」
「我也有事想跟你說。」
除了在外人面前,她對自己的稱呼比較親昵,其它時候都是謝宥川。
男人早已習慣。
掌心裡握著摺疊成小塊的紙張,對上姜沅溫和的眸子,他沉默許久。
在姜沅疑惑的又喊了聲「謝宥川」時,男人終於開口。
「我想娶你。」他說。
姜沅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看著他,眼底的茫然和錯愕難以掩飾。
還是芝士叫了一聲,她才回神。
「是因為什麼,我們之間特殊的聯繫嗎。」姜沅嗓音很輕,聽不
出什麼情緒。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害怕有一天,自己的靈魂會再次來到我的身體裡,又或者說,你怕自己或者我昏迷,醒來後又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像我們這樣的狀態,天然就綁定在一起,其他人的介入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危險。」
「所以你想跟我結婚,是這樣嗎。」她語氣冷靜道。
謝宥川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沉默地看著她。
最開始他並不了解她的想法,但現在,他已經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了。
她不想要一份不純粹的關係。
「不是。」謝宥川將掌心的紙張交給她,漆黑的眸子難得帶了些溫情,「我沒有考慮過這些。」
姜沅看著手裡疊成硬方塊的紙張,沒有問他這是什麼,就見他猶豫片刻,脫下外套,開始解襯衣紐扣。
她並沒有作聲,也沒有驚慌失措,只是安靜地看著。
姜沅了解謝宥川是什麼樣的人,他做不出來出格的事,也不會傷害她。
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對謝宥川極為信賴。
在看到他心臟旁邊的傷痕時,姜沅原本黑沉的瞳孔驟然一縮,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許久說不出話來。
「本來是不想嚇到你的。」謝宥川自嘲彎唇,他身上的傷很多,不止這一處,但這是最新的。
其它的他也不想再給她看了,以免她害怕。
重新扣上紐扣,謝宥川儘量讓語氣顯得平緩。
「去年我失血過多暈過一次,沒有出現靈魂離體的狀態,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後果他也想過,如果再和以前一樣,也不會太過於影響她。
兩人靈魂同體,主導的還是她。
姜沅神色複雜,眼看著男人穿上外套,並沒有質問他為什麼要將自己陷入險境。
她清楚,一般情況下參謀長是不用上前線的,只有在緊急情況下,面臨特殊任務要求才會這樣。
謝宥川見她唇色有些發白,讓她等一下,自己轉身下了樓。
疊起來的紙張稜角分明,姜沅緊握掌心,卻一點也沒察覺到痛。
她沉默著坐在床邊,左手不自覺摸著芝士毛茸茸的腦袋,以緩解心裡的激盪。
並不是因為這個羈絆,他才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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