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孤身一人很久,突然有人一直陪伴你。
並且在關鍵時刻,你支撐不下去了,他會出來繼續扛著。
雖然姜沅並不希望再有那樣的危急關頭,但謝宥川的出現又何嘗不是救了她一次。
所以她很感激。
謝宥川忽然想起早上霍青淮誇她的那句,真是個勇敢的好姑娘。
確實是一個既勇敢,又堅韌,還善良的好姑娘。
整理完衣服,姜沅又把帶來的日用品拿出來,有搪瓷杯和牙膏牙刷,還有青穎給她買的雪花膏,以及譚秀蘭給的香皂和肥皂。
最後碰到月經帶的時候,姜沅突然想到一件事——
這次的生理期,恐怕要在島上度過了。
她臉色微窘,只希望這次來的比較平緩,不要過於洶湧,不然她還要忍著疼痛洗被子。
外面有個嫂子見門開著,探頭探腦站在門外,對姜沅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姜沅發現後邀請她進來坐,只有一把椅子,她自己坐在床邊。
「這房子是霍團長親自過來收拾的,你看頂上的油氈布,之前的早就壞了,破破爛爛的,這是新換的,他可真是上了心。」
嫂子叫王衛紅,圓臉,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特別和氣。
姜沅抬頭往上看,果然看到了房樑上面的黑色油氈布。
「嗯,我哥哥是很好。」姜沅柔聲笑道。
王衛紅問了小姑娘的名字,好奇:「為啥你們兄妹倆不是一個姓?一個隨爹一個隨娘?」
「不是,我們是乾親。」姜沅並沒有故意隱瞞,這些事也瞞不住,她上島是有審批手續的,兩人的關係霍青淮的上級首長都知道,而且戰友也會問他。
院裡這些嫂子或者嬸子們回去一
問家裡男人,就什麼都清楚了。
「啊,乾親啊?」王衛紅眼神有些變了,她好心道,「那你們倆平時最好不要單獨待在一起,不然會有人風言風語的。」
姜沅笑著說:「我心裡有數的。」
霍青淮也特別注意這一點,所以之前刻意沒有關門。
等王衛紅出去了,姜沅注意到旁邊椅背上的外套,想著晚上吃飯的時候給他帶過去。
現在外面還是很熱,應該要晚上才會涼爽下來,所以她也沒有出去到處逛逛,而是拿出了作業開始寫。
張老師和她說過,出國後國外的課題比國內的更難,她想要提前適應一下,以免到時候跟不上。
她不想給國家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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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乾親啊?」坐在屋檐下陰涼地方擇豆角的吳秀珍透過窗戶看到坐在桌前握著筆的女孩,她湊過去,小聲問,「真是乾親?那這次來到底是來探親的還是想處對象的?不會是奔著結婚來的吧!」
她從小就是農村里長大的,什麼離奇事沒聽過,乾親算什麼,該結婚照樣結。
仔細想想,那霍團長已經二十七八歲,還沒談對象,組織上找他談話也說暫時沒想法,難道是因為這小姑娘?
「哎呦,那巧雲可咋辦,誰不知道她喜歡霍團長啊,這知道了不得慪死。」
「唉你可別亂說,人家壓根沒透露過有這個意思,而且我看這不就是正常兄妹嗎。」王衛紅提醒道,「人家小姑娘年紀小臉皮薄,你別出去亂嚼舌根子。」
她都有後悔告訴吳秀珍了。
不過想想現在不說,吳秀珍也能想辦法打探到,只能勸她少去嚷嚷些有的沒的,免得人家霍團長生氣。
「放心,我嘴上有把門的。」吳秀珍擇完豆角,轉身回屋子生爐子,聲音越來越小,「這物資船要是能勤快點就好了,終於又能吃上豆角燉肉了……」
王衛紅看了眼天色,呦,她也得回家做飯了。
這年頭誰去家屬飯堂吃啊,說是家屬飯堂其實這些當兵的也在那裡吃,她們去要不就從男人定量口糧里扣,要麼就出錢出票,可捨不得這麼吃。
自己拖家帶口的,不划算。
到了晚上,涼爽的海風從窗縫裡吹來,姜沅終於解出一道很難的大題,臉上露出笑容,放下筆,緩緩轉動著手腕。
剛想要去家屬飯堂,外面有人敲門。
還以為是霍青淮見她沒有過去,過來找她了,立馬去開門,眼底帶著欣喜,想要和他分享喜悅:「哥哥,我剛解——」
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後,餘下的話卡在嗓子眼,頓時沒了聲音。
沈柏聿目睹到她前後的變化,知道她期待的是誰,暗自苦笑。
「給你帶了飯,我可以進來嗎?」
姜沅回過神來,頷首,側身讓道。
將三層的鋁飯盒放在桌上,他打開飯盒蓋,第一層是清炒時蔬,今天剛採購回來的,脆嫩新鮮。
第二層是土豆燒五花肉,肥而不膩,吃起來也不會太難受。
「你剛到島上來,又有些暈船,我怕你腸胃受不了沒有給你打魚蝦那些海鮮,今天先吃這些經常吃的日常菜,等你明天緩過勁來了,再去食堂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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