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陳子軒到中午酒才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感覺自己還醉著。
手機最上方是陸野發給他的消息, 一張圖, 圖上是一張漆黑的名片,上面沒有名字, 只有一串金色的號碼。
【陸.:下個月的賞金賽, 我報了,跟你說一聲。】
陳子軒覺得,不是他醉了就是陸野瘋了。
為了證實這一點, 他當場撥通了陸野的電話, 剛接通, 就衝著電話對面大喊。
「你是不是瘋了!下周賞金賽在英格索爾賽道, 那條廢棄的路你不是不知道!」
荒山裡的賽道, 早就被圍欄封鎖住了。當年這條道還在維護使用的時候, 都是車手的噩夢,現在荒廢了十多年,路況更是差得可怕。
這個地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陸野怎麼敢!
結果電話那頭, 傳來了陸野規律的呼吸聲。
「嗯,我知道。」
陳子軒聽見他喘氣, 皺眉問:「你幹什麼呢?」
「在跑五千米。」陸野回答。「練體能。」
陳子軒直接傻眼。
「你……你為了跑這場賞金賽, 去練體能?」
要知道,陸野是他見過體能天賦最好的車手,從小又受過很多年的系統訓練,現在雖然一直在保持,可是誰見他練這麼基礎的項目?
電話那頭, 陸野的態度很平淡。
「對啊。」他說。「第一名獎金三千萬。」
陳子軒大罵:「三個億又怎麼了?你很缺錢嗎,需要去跑那種賣命的比賽!」
電話那頭的陸野沒說話。
陳子軒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欠債了吧?你去賭了?」
陸野:「……有病。」
「那就是欠高利貸了?」
陸野:「你沒事我就掛了。」
陳子軒急得恨不得把他抓到面前揍一頓:「那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啊!你手頭這麼多錢,之後還有比賽,犯不上啊!」
結果,電話那頭的陸野輕描淡寫。
「我不是跟你說了麼?」
「什麼?」
「我要送生日禮物。」
陳子軒:「?」
他震驚地拿下被掛斷的手機,盯著漆黑的屏幕,腦子裡迴蕩著陸野的最後一句話。
……他賣命去跑賞金賽,是為了送禮物?
瘋了……
不是他瘋了就是陸野瘋了。
——
顧硯修並不知道陸野最近在做什麼。
去看完聯賽之後,他又忙起來。
眼看著已經快到十一月底,他將自己的所有成績和資料整理出來,一起發給了拓荒者協會。
資料發出去沒多久,之前顧硯修在峰會上交談過的那位院長哈羅德先生就給他來了電話。
「資料我們收到啦!組織科考團的副主席伯頓先生很欣賞你,你就放心好了!」
顧硯修連忙表達感謝。
「不用謝我,是你這個孩子確實很不錯。」哈羅德院長說。「我和伯頓先生最近就在亞大陸考察,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可以出來聊聊。」
顧硯修當然願意,立刻答應下來,和他們約了大概時間。
約好沒兩天,消息靈通的江寧溪就打來了電話。
「聽說你要進科考團了,恭喜你啊!」江寧溪說。
顧硯修笑了笑:「原來你也是會打電話祝賀的那種人嗎?」
江寧溪在電話那邊大笑:「就知道瞞不住你!哎呀,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嘛!」
「就知道你。什麼事,說吧。」
江寧溪直言不諱:「哈羅德先生我也見過,不過伯頓主席可是很難請的。我過兩年也有打算,就想問你和他們出去的話,能帶我一個嗎?」
顧硯修想了想。
他們不算正式會面,是約在港內區郊外的一座高爾夫球場。如果只是打球聊天的話,多帶一個人確實沒什麼,不過……
「那你想好了嗎,打算怎麼去?」顧硯修問。
「那還用說!反正我最近有空,過幾天又放假,我就來你們家玩兩天唄?到時候你帶著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一起出去打個球,不過分吧?」
顧硯修就知道他早就想好了。
他不排斥和這種聰明人打交道,話說到這裡,他也沒拒絕。
於是,沒過兩天,江寧溪就大張旗鼓地來顧公館「度假」了。
成車的行李和華服、馬匹鞍具、獵槍球棍,甚至還有釣魚的工具。車隊在顧公館門前排滿了,一直到陸野傍晚回來,傭人都還在進進出出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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