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簡單演奏過之後,卓嘉和樂團的反應幾乎可以用驚艷來形容。
甚至有個小提琴手很大聲地說:「都不需要威爾伯老師再聽了!我發誓,這就是老師想要的效果!」
卓嘉也一臉興奮:「太神了,硯修,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這話顧硯修都聽膩了,聽見之後也就是笑笑,沒多說。
說起這個,卓嘉就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天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你臨考試還來改譜子呢,那個曲尚真不是人,怎麼能幹出那種事情!」
說起這個,樂團的其他成員也紛紛議論起來。
「對啊!他這人真陰,還能想出這種辦法害顧學長!」
「就是嫉妒吧!」
「幸好學長幸運!真是,如果耽誤了學長的前途,或者咱們校慶的表演,哪一個是他承擔得起的嗎?」
大家聽見這話,紛紛點頭。
顧硯修也只是勾勾唇,回答得恰到好處:「也沒什麼,一場考試而已。」
校長室里那天發生的事情,也都被學校壓了下來,大家都知道他是受害者,其餘的一無所知。
卓嘉是個人精,任由團員們罵了一會兒之後,很順利地把話題轉了回來。
「唉,都是硯修你學習成績太好了。要不然,我一定要勸你以後去做音樂呢!」
立刻有人接話:「要說顧學長的天賦,還是生物學。你看培植室里的實驗樣本,我們老師說,就是顧學長照顧的!」
卓嘉頓時來了精神:「不止!硯修,聽說你家裡還有一座海洋館,都是你在照看,真的嗎?」
顧硯修說:「沒有很難。儀器都有生物指標的檢測,按照指標調整餵養數據就可以。」
卓嘉似懂非懂地噢了一聲。
指標什麼的他不感興趣,倒是聲名遠揚的顧公館有很多傳說,他光聽過,都沒見過。
「還有兩隻豹子?」卓嘉又問。
不知道為什麼,說起家裡的美洲豹,顧硯修居然一下子想到了陸野。
是太像了嗎?
他是有點像啟明。啟明剛被抓回來的時候,危險評級很高。它很排斥被飼養,也極其討厭人,家裡的飼養員和傭人誰也不敢靠近它。
顧硯修不由得笑了笑,簡單回答:「嗯,美洲豹。」
不是兩隻,更像三隻。
——
車子只把陸野送到港口,陸野自己去買了票,沒讓司機再送。
司機也沒多說什麼,非常熱情地告訴他,自己會在港口等他。
這讓港口不少人對陸野側目,雖然他仍然穿得樸素,甚至有點窮酸,那些人誰也不敢輕視他,都把他當成誰家離經叛道的少爺。
陸野像沒感覺,坐上了列車。
他今天必須要去IV區。下周的港外聯賽,今天是賽前的排位賽。
他們今天會先比一場,按照今天的排名確定下周的發車順序,排名越高,正式比賽時起步的位置就越靠前。
這對陸野其實沒什麼影響,但陳子軒總喜歡大呼小叫,生怕排位賽出什麼失誤。
他在修理廠里吃過午飯,剛換上賽車服,陳子軒就開著一輛快報廢的破車來接他。
「喏,戴上吧,趕緊給你臉遮住。」快到賽場門口的時候,陳子軒從后座撈過陸野的頭盔,丟在他身上。
「這麼帥一張臉,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遮的。」陳子軒嘀咕。
陸野沒理他,戴好頭盔內部的面罩之後,將頭盔扣在頭上。
他不怕露臉,當初遮著臉去參加比賽,是為了瞞住他爸。
他爸當年在總決賽上,讓自己的隊友下了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注射了一整管的Alpha信息素,這才在賽場上失控,撞進觀眾席。
之後,陸成風酗酒了很多年,對陸野耳提面命,不許碰賽車。
賽場上每一個小失誤都會死人,還有相交多年的兄弟,為了利益從背後捅刀子。
他不許陸野走和他一樣的路。
陸野沒聽話,拿頭盔擋住臉,取了個英文名,照樣跑比賽。
一直到陸成風臨死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第一場比賽過的第一個彎,陸成風就在電視上認出了他。
「你就是為賽道生的,不用管我,聽你自己的心。」
難得清醒的陸成風摸摸他的頭,這樣跟他說。
陸野目視前方,面無表情,非常利落地扣好頭盔。
他這種軟硬不吃的死德行,陳子軒也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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