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是個很固執的人。我如果想要什麼結果,就一定能拿到。」
他朝著曲尚笑了笑。
「那麼,你有信心嗎,我會一查到底,你會不留下任何馬腳嗎?」
——
顧硯修一向不喜歡特權,但是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時候,特權是有用的。
曲尚的臉色一點點灰敗下去,最後,他幾乎站不住了。
顧硯修要這樣豁出去了,天羅地網地查他,他的確沒本事抗衡。
「反正,違規使用信號屏蔽器,也只是記個過而已。」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顧硯修,直接承認了。
顧硯修點點頭。
他當然不在意曲尚記不記過。他和曲尚不一樣,他從沒把曲尚當做過對手。
「嗯,一切按學校章程來。只是可惜,你還耽誤了這門考試。」
曲尚梗著脖子:「怎麼了?我沒考成試是因為陸野,我可以申請補考!」
也正因為這樣,他剛才才會撕了老師給的卷子。
四十分鐘怎麼夠答題?他是受害者,理應受學校照顧。
結果顧硯修卻搖了搖頭。
「不可以了吧。」他說。「按學校規定,如果我被鎖在琴房裡,也不可以補考了,對嗎?」
曲尚瞪大了眼睛:「你……」
顧硯修這麼說,擺明了要和他計較到底了啊!
而周圍的領導和老師都不說話,看這樣子,分明已經被顧硯修威脅到了!
他氣得發抖,顧硯修卻已經不再理他,只是轉頭詢問老師:「既然他承認了,老師您看,陸野的話……」
他剛才的一通發言不亞於示威,學校的領導們立刻表示:「都是誤會,陸野同學也是見義勇為。」
曲尚自然是學校里出名的優等生,但是本來就是他犯錯在前,校領導們也不想招惹顧硯修。
畢竟顧硯修這三年是他們的學生,再過幾年今非昔比,誰也不知道他會站在多高的位置上。
總不會比他爸爸低。
更何況,他們還沒有處理曲尚呢!
顧硯修如果真的去參加了拓荒者科考團,這在校史上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要是因為曲尚,把這個榮譽鬧沒了,他們才是有苦說不出呢!
雙方達成共識,顧硯修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謝謝老師們體諒。」
正好,校醫剛帶著藥箱趕來,顧硯修起身把椅子放在陸野面前,讓校醫去給他處理傷口。
祝欣柔立刻就湊了上來。
「這小子,總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祝欣柔討好地說著,又對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陸野訓斥。
「以後也不要鬆懈,知道嗎?今天要不是你哥哥,你早就……」
「阿姨。」
顧硯修冷冷地打斷了她。
「硯修……」
顧硯修偏頭看向祝欣柔,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這樣不給她面子。
「陸野的教育問題有阿爾伯特安排,您就不必費心了,好嗎?」
老師和領導都在旁邊看著,祝欣柔也不敢多說,諾諾地點頭,一點也沒有了剛才了囂張氣焰。
「您今天不分青紅皂白,這樣武斷地處理事情,不僅陸野,對我來說也會很難辦。」顧硯修卻沒打算讓她糊弄過去,繼續說道。
「下不為例,希望您體諒。」
「好,好,硯修,今天是阿姨不對……」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顧硯修的每句話也都是敬語。
但這並不能讓祝欣柔放鬆,她趕緊低頭,生怕顧硯修真的生氣。
顧硯修卻已經轉開了目光。
校醫剛處理完陸野胳膊上的傷口,正要收起箱子。
顧硯修兩步上前,一把捉起了陸野的手腕。
「還有這裡。」
他平淡地和校醫說著,翻過陸野的手腕,剝開他收攏著的手指。
藏在手心那個掰玻璃時劃出的傷口被露了出來,在此之前,誰也沒注意到過。
陸野看到那個傷口,也愣了一下。
他抬起頭來,目光有一瞬間地怔然,看向顧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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