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聽說美大陸那邊的學校這段時間就要來招生了。像他這種三年持續都拿第一名的人,肯定會被那些學校搶著要的!」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冷哼。
「三年都是第一名?你怎麼這麼肯定?」
兩個學生一扭頭,看見說話的那人之後,他們表情都有點耐人尋味。
他們以為說話的是誰呢,原來是曲尚那個出名的萬年老二啊。
其中一個笑了笑,沒給曲尚面子:「顧神現在總分比你高了七十分了,你下一門打算怎麼超過他?」
曲尚抱著胳膊,居然一點都沒生氣,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得意。
「這就跟你們沒關係了。」他說。
「怎麼了,你還能讓顧神最後一門不去考嗎?」
曲尚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他就若無其事地笑起來。
「也不是沒可能啊?他不是很喜歡彈琴嗎,說不定現在還在藝術教室里彈琴呢?」
臨考試只有十分鐘了,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
那兩個學生對視一眼,搖搖頭,不理曲尚直接走了。
那態度很明顯,他們都覺得曲尚有病。
結果他們都走出半層樓了,曲尚還在那兒叫囂。
「我看,他直接去找個音樂學院彈鋼琴算了!還去拓荒者科考團?他考砸一門,就想都不要想了!」
他得意地說。
可他話音剛落,一回頭,猛地撞上了一雙深黑的眼睛。
那雙眼靜靜地盯著他,把他嚇了一跳。
「你有病啊,站在這裡不出聲!」
曲尚認出了這是陸野,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
可陸野只是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抬腿快速下樓,撞過他的肩膀,飛快地和他擦身而過。
——
窗外,考試開始的鐘聲隱約響了起來。
顧硯修眉心緊鎖。
學校的安保系統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壞掉,更何況連他的通訊器都用不了了。
這種情況很典型,只會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使用了信號屏蔽的裝置。
那個人特意陷害他,就是為了讓他無法去參加這場考試。
顧硯修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會費這樣的心思。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在琴房裡尋找趁手的利器。
考試已經開始了,開考十五分鐘之後就完全不許學生入場,那他的這門課程成績就會作廢。
他不在乎這些分數,但是拓荒者科考團的資料審核就在這個月,他的這次考試成績也是關鍵的資料之一,如果出了這個岔子,會很麻煩。
他現在還有最後的機會,時間不多。
藝術樓的門鎖都是最先進的安保設施,但是好在學校為了美觀,使用的門窗都是普通的分子玻璃,雖然很難破壞,但並不像防彈玻璃那樣堅不可摧。
可是整個琴房裡空空蕩蕩,除了一架鋼琴之外,就只有一些零碎的琴譜和掛畫。
顧硯修找過一圈之後,拿起了地上沉重的琴凳。
他拿著琴凳,嘗試著朝玻璃門砸去。
可是學校的琴凳是某奢侈品牌的定製,為了防止傷到學生,所有的稜角都設計了皮質軟包,砸在玻璃上軟綿綿的,根本留不下痕跡。
顧硯修咬牙,把琴凳放在地上,飛快找到最合適的稜角,徒手去拆上面的軟包。
他從小養尊處優,沒做過這樣的體力活,手指的皮膚細膩光滑,在這樣的時候稍顯得有些脆弱。
他有點笨拙地撕下一片軟包,指尖被堅硬的皮料磨得通紅。
但他從不是嬌氣的人。
皮料的邊緣割過指尖,他沒出聲,抿嘴用著力,以最快的速度拆開琴凳,讓它露出裡面堅硬的結構。
只是皮料很難處理,他也沒有剪刀,只能完全藉助蠻力。
顧硯修緊扣住琴凳,抿嘴咬唇,很快地再次發力。
「咚!」
忽然,玻璃門外發出一聲沉重的撞擊聲。
顧硯修抬頭。
……陸野?
透過玻璃門,他居然看到陸野出現在門外。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初冬季節,還穿著單薄的襯衫,凸起的手肘骨骼在襯衣下非常顯眼。
「咚!咚!」
只是短暫的一個對視,陸野就重新收緊神情,曲起手肘,沉默又專注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在玻璃門上。
撞擊聲越來越清晰,分子玻璃逐漸裂出了幾道縫隙。
然後,顧硯修看見陸野單手挽起衣袖,在門外對他說:「退後。」
顧硯修讀懂了他的口型。
下一秒,少年瘦而堅硬的手肘重重撞在玻璃門的裂隙上。
玻璃門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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